最后她收回手,手里多了一串钥匙。 初依说,“你带着我的包去吧,你的钱包在车上,万一吃完了我没来,人家催你让地方,你就先从我钱包里拿钱买单。” 乔宴寻思了一下,除了钱的事,她也不放心他。 不过这地方确实挺乱,不是砸人车玻璃,就是抓住人一顿打。 他看着初依,开玩笑的语气问,“那也不用整个包给我,你是怕有人欺负我,让我带着你的包撑腰吗?” 不知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是有这心思。 和在那车上留条,一样。 初依也不笑,很正常地说,“你别多想,你和我在一块,这就是我的事。” 她抬手在自己的包上拍了两下,也像拍乔宴,“再说,我觉得给你钱太怪了。你一定不习惯和人伸手拿钱。” 乔宴看了她一会,垂下眸光,什么也没多说,把她的包拉上,问,“你爱吃热饭,还是温的?” 初依说,“你要帮我叫饭呀,那就叫上,我十分钟就能来,来了正好可以吃。”她说话间往前跑了几步,站在一个巷子门口张望,而后转脸对着乔宴,高兴地说,“祁白的车不在,他肯定回家了。那等我十分钟。” 然后她就跑进了巷子里。 乔宴心里留下了初依那一笑,小女孩的简单,淬不及防,晨光中,被人兜头兜脸糊了一个最美丽的“早安。” 他别过脸笑,拐回去西关饭店。 天特别蓝。 饭店里,正好铁蛋还在,立刻招呼他,“乔先生,来这坐。” 大家都看“乔先生。”眼神猎奇。 一晚上没睡,西裤都皱巴的“乔先生”,手里拎着女士大包,神色淡定,走过去拉了圆凳坐下。 扫了扫裤腿,上面真有土。 服务员给他端了胡辣汤过来,酸辣味很正,勾人食欲,他收回手,看旁边人都把一牙牙锅盔掰了泡进去,那锅盔烙的特别显功力,切的有棱有角,看上去卖相就在体现品质。 他左右找地方洗手,准备吃饭。 一转头,却对上铁蛋的笑脸。 黑胖脸,一脸笑。 乔宴被煞了一下,“……这地方能洗手吗?” 铁蛋说,“你昨晚,怎么和我们初依在一起?” 这里的人都没礼貌,随便打听人*。 乔宴又想到初依说,素质……可能我们现在依然也没有。他就说,“正好碰上了。——在什么地方洗手?” 铁蛋挥手,把服务员招过来带他去洗了手。 乔宴回来,刚拿起筷子,还没有心情感叹后厨的脏乱,铁蛋就又凑近他说,“祁白一会就来。” 乔宴轻轻放下筷子,看向他。 那架势,大有一种洗耳倾听,而后弄死你的云淡风轻。 铁蛋忽然想到昨晚初依输了喝酒的事情。 如果要带智商玩,他们可不上场。 于是他忙收起八卦的心思,笑着说,“您吃,您吃!” 左手拿起手机,走出去打电话。 等会有热闹,必须叫人来瞧。 乔宴又拿起筷子,想到初依包里的废塑料袋,拉开包,想把垃圾先给她扔了。 包里面东西很多,有两个大瓶子,他拿着在包里看了看,是卸妆的,还有洗脸的……那她回家怎么洗脸? 他把玻璃纸拿出来,看到下面角还塞着一个卷吧的作业本。 早上初依就是从这本子上撕的纸。 他好奇拿出来,不明白她怎么还要用作业本,自己的素质也忘了。 翻开一张。 看了一会,他把本子拿了出来,手肘压在包上,认真地看。 都是初依写的工作总结。 不过只有几张,后面是一张账单。 从他们第一天去,喝了多少酒,后来别人去,每天用了公司多少酒,她都记着。还有她写的一些零散的注释。 这是和公司对账用的。 乔宴看了看那倒贴的记录,这才知道,她的朋友兄弟去,他一直以为是老板在请客,现在看来,是她在帮着清酒钱。 乔宴把那本子合上,心里说不清什么味。 一想就知道,为了维护她那帮兄弟的面子,让老板装着请客。 他把本子塞进包里,把拉链慢慢地拉上。 看了看时间,手还没放下,铁蛋就回来了,后面跟着祁白。 祁白穿着米色的风衣,今天在造型的整齐程度上,压制了一夜窝墙角的“乔先生”。 铁蛋这桌在中间,此时他一来,就目的明确,拉圆凳在乔宴身边坐下,“你昨晚和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