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采薇对自己失望,杜美人很难过,她说:“薇儿,我刚开始被抢进王帐时,也想过抗争,甚至想过去以死抗争,但是,大汗他对我真的很好,他能给我一个安稳的生活,一个孩子,圆了我一个做女人、做母亲的梦。对我来说,这就已经足够了。至于情啊爱啊的,大汗给我我就要,不给我也无所谓,只要我有孩子,有我自己的孩子,而且我跟孩子能在他的保护下生活的很好,能拥有这么多,我已经很知足了……” 人各有志,既然她对现状很满足,采薇也犯不上咸吃萝卜淡操心,替人家出什么头了。她说:“我听说,贺兰娜阏氏是为了毒大汗宠爱的一个女人,自己误食了毒药把自己给毒死的,她要毒的那个女人可是你?” 杜美人点了点头,担忧的说:“是我,我正为这事儿担心呢,阏氏的死多少跟我有点儿关系,不知道鲜卑那边儿会不会找我的麻烦呢。” 采薇却不认为她能有什么麻烦,吉雅王后已经死了,鲜卑国王对吉雅和贺兰青恨之入骨,料想也不会在意吉雅生的女儿,所以,杜美人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 不过,她却没有道破,只说:“倘若拓跋弘在意你的话,一定会护你周全的。” “嗯,大汗也说过,定会护着我的…。”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闲话,正说着,鹦哥儿的声音忽然传来:“主人,皇上他不在宫里啊!” 采薇一定神,道:“去看看,他去哪儿了?” “是!” 鹦哥儿飞了起来,用它的天眼看了一会儿,叫道:“主人,皇上已经到了辽丹国的境内,正急着往盛京赶呢!” 采薇一听,顿时感动的稀里哗啦,她的手抚在了肚子上,温柔的说:“快,快去辽丹拦住他,把信给他送过去,免得累到他……” 鹦哥被采薇温柔的语气弄得起了一身的鸟皮疙瘩,浑身的鸟毛都竖起来了,它哆嗦了一下,嘎声嘎气的说:“主人,已经春天了吗?” 采薇的嘴角抽了两下,知道这鸟儿是在讽刺她叫春呢,遂阴森森的笑起来,说:“鹦哥,我新做一件儿首饰,需要点儿颜色鲜艳的羽毛做装饰,不如离借我几根吧!” 鹦哥打了个激灵,说:“主人,您在说什么?我非得太快,听不清啊?” 说完,抖了抖毛,箭一般的向北方冲去…… 下午,被派去墓地给贺兰娜阏氏修建坟墓的人带着匠人们大惊小怪的回来了,为首的一个手里还捧着一颗冻成冰坨的果子,一见到拓跋弘,就失张失志的把手里的冰坨果子举过头顶,大呼道:“大汗,大事不好了,咱们蒙奴人的殉葬制度,已经激起喀伦神的愤怒了!” 灵堂内,拓跋弘和众位岭北贵族们正在看大巫师跳送魂舞,听闻此言,惊讶的说:“怎么回事?” 那被派去修墓的人说:“我们赶到墓地时,看到老可汗的墓前长出一颗奇怪的果树,大家到了跟前儿一看,发现这颗果树上结满了带字的果实,上面写着:殉葬残忍,天理不容!属下以为这是喀伦神带给我们的启示,所以不敢修墓,也不敢把这些陪葬的侍女们修进地里,只好回来请示大汗了!” 这句话,立刻在灵堂里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大家议论着,将那颗果子被挨个的传递下去,每到一个人的手中,那人必定会用手使劲儿的擦拭上面的字迹,想把字迹擦去,可是,那字迹就像是长到了果子上了似的,根本就擦不下去。 最后,满屋子的人都看见那颗从未见过的果子了,灵堂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 大巫师缓缓的说:“大汗,既然喀伦神给了我们提示,如果我们再违背神的旨意,一定会遭到神的惩罚的!” “对啊,大汗,我们也是这样想的……”许多人都附和说。 但是,殉葬礼是辽丹延续了几百年的制度,一下子就这么废了,也有很多人不同意,特别是那些老年的贵族们,说什么都不同意光凭一个果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