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你们也不用嫁妆,更不用什么了不起的出身,直接就能得皇上的恩宠了!” 宁小姐闻言,白着脸看向母亲,想知道母亲能给她多少的嫁妆,能让她有个什么样的位份。 宁夫人在听到采薇的一番话后,早就坐不住了,见女儿看向她,便轻轻地叹了口气,对女儿慢慢的摇了摇头,起身奏道:“禀娘娘,我家相爷为官清廉,相府阖府上下只靠相爷的一点儿俸禄和妾身的几座陪嫁庄子过活,拿不出娘娘要求的嫁妆来,且小女生就一副蒲柳之姿,不配侍奉皇上,择选之事就此作罢吧,臣妾这就带女儿回去,再不敢别做妄想了!” 说完,对宁淮秀招手:“淮秀,快给太后,皇后娘娘磕个头,回母亲身边儿来。” 宁小姐一听,明白是母亲已经倒戈,放弃她进宫的事儿了,一颗心顿时拔凉拔凉的,她僵着身子站了片刻,忽然跪了下来,对采薇磕头道:“皇后娘娘,臣女不才,不配居于妃嫔职位侍奉皇上,臣女愿以宫女之身进宫,服侍皇上左右!” 众人一听,都大吃一惊,想不到堂堂的丞相千金竟然自甘下贱到这般地步了,连宫女的身份她居然能接受! 宁夫人惊道:“淮秀,事关重大,你岂能任性妄为?还不快回来,当心你爹气你!” 宁小姐摇摇头,流泪道:“母亲,女儿不孝,进宫侍奉皇上是女儿毕生最大的心愿,求母亲成全!” 宁夫人也急的流下泪来,说:“你这糊涂孩子,你好歹也是相府的千金,想嫁什么样的人家不能?为啥非要自甘下贱的进宫去做一个宫女呢?你让娘说你点儿啥好呢?” 莫太后刚刚被采薇气懵了,刚缓过神儿来,见宁夫人想反悔,急忙说:“难得宁小姐一片痴心,既然你已经决意进宫,本宫定会成全你的。” 说完,转向采薇,道:“皇后,本宫已经决定让宁小姐进宫了,你怎么说?” 采薇笑道:“既然母后已经决定了,臣妾自当从命,只是,堂堂的丞相千金,做一个籍籍无名的宫女,宁小姐真的认为值得吗?” 宁淮秀决绝的说:“淮秀甘之如饴,死而无怨!”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三日后,宁小姐将会以宫女的身份进宫,服侍在皇上的身边儿。 其实,莫太后是想给宁淮秀一个位份的,但皇上曾亲口许诺,这辈子不再纳妃,皇后又不吐口给皇上纳妃,她也不好越过她们直接册封她,况且以穆采薇的性子,她就是册封了,她也不会认可的,与其到时候弄得当众没脸,还不如退后一步,反正宁小姐进宫了,凭她的才情和对皇上的一腔爱慕,早晚会得皇上亲睐的! 只要能分了皇后的宠,能打压皇后嚣张的气焰,她也就知足了! 离开莫太后的行宫,采薇坐着自己的凤撵回了她和南宫逸所居的行宫中,进屋时,她对侍候在外的太监宫女们说“待会儿理国公夫人会过来,她来时不必回报,直接请她进来就好!” 今儿她当众打了莫太后的脸,理国公夫人一定会来问她的,所以,她回来后,没有出去找南宫逸,而是换了身家常的衣服,靠在东暖阁的火炕上等着她的到来。 老夫人刘氏没让她等太久,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潇芷引着她走了进来。 老夫人上前,刚要给采薇行礼,却被采薇抢先一步下了地,扶着她拦住了:“外祖母快别如此,您是长辈,让您给我行礼,岂不是要折我的寿吗?” 老夫人说:“娘娘,礼不可废,数十年来老身一向都是恪守规矩,不敢有丝毫逾越的,便是昔日太后居于后位时,老身每每进宫觐见,都是行大礼的。” 古人的思想跟现代人的不同,采薇拦不住她,只好勉强受了她的一礼。 老夫人拜完,被采薇亲自扶了起来,坐在了东暖阁的炕沿儿上。 采薇亲自端了茶盏,奉给了老夫人,笑道:“祖母无事不登三宝殿,可是有什么话要教导采薇的!” 老夫人欠了欠身,道:“娘娘说笑了,如今娘娘是一国之母,身参岂敢教导您,只是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采薇笑道:“祖母可是要说采薇跟太后之间的事儿?” 老夫人道:“娘娘是个明白人,既然知道老身要说什么,老身也就不用转弯抹角了。老身以为,莫太后她固然有错,可她毕竟是你的婆婆,有时候,皇后还是给她留些颜面吧,老身知道这些事儿原不怪你,待会老身也去劝劝她,告诉她省些事儿,别再整天没事儿找事儿了!” 采薇说:“祖母若真能劝得听太后,那真是薇儿的福气了,祖母有所不知,从打薇儿过门儿,太后她就一直各种的看不上我,不是挑我的毛病,就是给我穿小鞋,弄得我苦不堪言,有时不得不反击一下,不然,她指不定得多过分呢!” 老夫人叹道:“祖母知道你是个好的,祖母想请你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不要跟她一般计较了,其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