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负面情绪已经爆发,湘云的态度,不仅挑衅了他身为丈夫的尊严,更让他有一种恼羞成怒之感,他无法接受,他的妻子处心积虑的要离开他的事实。 就算他错了,他不是已经诚恳的跟她道歉了,而且还保证往后要跟她好好过日子,她还想怎么样?她不该逼人太甚,更不该惹毛他,这次,要不是应天府来了人,他一定会办了她,不仅是为了惩罚,更是为了让她断了和离的念想,最好是能一矢中的,让她怀上身孕,那样的话,她就再也不会动那些不该有的念头了! 幸好应天府来人了,不然不知道会出什么事儿呢! 湘云后怕极了,一想到莫子离压在她身上那副凶恶的样子,她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翠缕见湘云抱住了胳膊,身上的衣衫被扯的丝丝缕缕的,脚下连鞋子都没穿,遂红着眼圈道:“少夫人,奴婢去给您找一身替换的衣服过来,你先歇着吧…。” 湘云点点头,抱着胳膊神色黯然的坐在了炕沿上,心情十分灰暗。 刚刚莫子离欺负她时,白氏恰好来了,她就在外面,而且听到她儿子的所作所为了,可她并没有伸张正义,反倒纵容他的儿子欺负她,这让湘云感到很寒心。 嫁入理国公府来,虽然莫子离对她不好,但老夫人和白氏一直都是很疼她的,把她当成了孙女和女儿,在她的心中,也一直把她们当成是自己最最敬重的长辈,没成想,最关键的时刻,她视为母亲的长辈会令她感到这么失望…… 翠缕去正房给湘云取衣服时,莫子离已经穿好了衣服走了出来,阴着脸对苏氏说:“人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是!” 苏氏福了福身,忙带着莫子离就要走,白氏道:“我也去,我倒要听听,那妖女是怎么害人的!”说着,跟着他们一起去了。 翠缕回到正房,在湘云的衣橱里,找了一件白色暗绣团福字的偏襟里衣,一条象牙色曳地绵绸长裙,一件雨过天青色的长褙子和一双蜀锦的绣鞋,急匆匆的赶回到耳房,帮湘云穿戴了。 刚穿戴好,外面的丫头忽然来报:“少夫人,夫人来了!” 一听母亲来了,湘云迎了出去,却见母亲带着几个丫鬟婆子急匆匆的赶来,一见到湘云,一把搂在怀里,一声儿一声的肉的哭起来。 “你这前世的冤家,非要把为娘的一颗心给操碎了才甘心吗?放着好端端的婆家不待,非要怄气跑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来受苦,这次亏得有佛祖保佑,让你有惊无险,这要是万一有个什么差池,让娘可怎么活呀…。” 湘云被娘抱在怀里,想起了刚刚被莫子期欺负的事,又想到昨夜的凶险,也不由得委屈的放声大哭起来。 武夫人的陪嫁嬷嬷刘氏劝道:“夫人快莫要哭了,您看,姑奶奶这不好好的吗?您这一哭,倒把姑奶奶给招哭了!” 武夫人闻言,渐渐的止住了哭声,看着湘云道:“你给我听着,这回,娘说啥都不能在由着你胡闹了,你必须给我回婆家去,你若不回去,娘便搬过来陪你一起住,再有什么土匪强盗的来了,大不了娘陪着你一起死了罢。” 刘妈妈说:“夫人,瞧您说的,府里的中馈还得您主持呢,您要是在这儿住下了,府里那一大摊子的事儿可交给谁啊?” 武夫人道:“我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总不能把这冤家丢在这儿,让那群杀千刀的匪徒惦记吧!” 湘云差点儿被莫子期侮辱了,哪里还敢回去?听娘这么说,只好央求说:“娘,我还在给谢嬷嬷守孝呢,回了理国公府可怎么守?再说,就算是老太太和婆婆许我戴孝,也于理不合啊?” 武氏生气的说:“你一个做主子的,给她一个下人守了这么久的孝,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难不成还真要像个孝女似的给她守到三七?” 湘云一听,垂泪说:“谢嬷嬷是被我牵连才无辜惨死的,我必要给她守到五七才能安心,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