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可有镜子吗,我想照照脸!” 老婆子笑道:“姑娘,这是理国公府,老太太吩咐过,小孩儿的魂儿不全,不能照镜子,这屋里的镜子早就被收起来了!” 杜婉清道:“劳烦嬷嬷看看我的脸,上面的伤口深不深?将来会不会做疤?” 老婆子看着杜婉清那张开了花似的小脸儿,惋惜的咂咂嘴,说:“可惜了姑娘原本的好相貌,这么深的伤口,不做疤就怪了,是哪个狠心的,竟下了这么重的手,啧啧.....” “你是说......会做疤!” 闻言,杜婉清如遭当头一棒,一下子懵了! 她身上最值钱的,也是她最引以为荣的,就是这她张惹人怜爱的小脸儿了,要是她破了相,莫子离还能爱她吗?她又拿什么来争少夫人的位子呢? 老婆子见杜婉清被打击得丢了魂儿似的,就安慰说:“姑娘别着急,虽然您的脸破了,可您身子金贵啊,如今您怀了离公子的骨肉,将来要是争气生出个儿子的话,就是二房的长子,说不定老爷子和老太太一高兴,就给您开脸儿了呢,那时候,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杜婉清木然的僵着身子,捂着脸,嘴唇咬得死死的。 生了儿子才只是开脸儿做姨娘而已,万一她生下女儿呢,再者,做姨娘绝不是她的目标,她是安国公府的嫡出小姐,理应做莫子离的正室夫人的,可这一切的前提,得是莫子离能全力以赴支持她才行,她的脸毁了,莫子离还会像从前那般爱她吗?当初他可就是因为她的脸才爱上她的啊! 太医跟着那个老婆子进来了,撂下药箱后,和颜悦色的对杜婉清说:“这位夫人,请您伸出手臂,老夫再帮您看下脉象,看看您的胎气稳定了没有?” 杜婉清抬起头,激动的说:“先不忙着摸脉,大夫,劳烦你看一下我的脸,这些伤痕会不会留疤,您有去疤痕的好药吗?” 张太医揉了揉眼睛,在那张被挠花了的小脸儿上看了一会儿,叹息道:“姑娘,你这伤口深得很,怕是得留疤痕啊!” “不!” 杜婉清失控的叫起来:“不,太医,我的脸不能留疤,求求您给我开一剂去疤的灵药,多少银子都行,只要去了这疤,我一定重重谢您……” 张太医说:“祛疤的灵药也不是没有,可正如人所说,是药三分毒,您的胎像本来就不稳,要是再用了这祛疤的药,您肚子里的孩子十有*就保不住了,不如等您生产完了再用吧!” “那......还来得及吗?”杜婉清小心的问道,眼里充满了希翼德目光。 张太医说:“祛疤最好的时间是受伤三个月内,越往后祛疤的效果就越差,不过,差并不表示没有,像您这样的伤痕,等生产完后再去,老朽虽不能保证您的脸恢复如常,但至少疤痕会浅很多,不会像现在这么难看!” “那如果是现在祛疤呢?是不是就可以让我的脸恢复如常吗,光洁如新了?” 张太医点了点头:“按理说应该能,但是,就算能您也不能祛,因为对您的胎儿有害,所以,为了孩子,您也只能做出牺牲了!” 说着,在杜婉清榻前的墩子上坐了下来,道“还是先给您把脉吧,孩子要紧!” 杜婉清的眸光闪了一下,低下头,乖乖的伸出了胳膊...... 孩子,脸,她必须得从中选出一样了! 片刻后,张太医收回了手,捋着花白的胡须说:“姑娘,您先天不足,身子虚得很,今儿又受了惊吓,所以胎像一直不稳,老夫建议您近期内卧床养着,千万不要上火动气什么的,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饮食不要吃辛辣刺激之物,一定要多加小心,以防不测,等胎儿满三个月了,就可以一切如常了!” 太医说她‘千万不要上火动气什么的,更不要做剧烈的运动’的时候,恰好莫子离进来了,见到满脸开花的杜婉清,吓了一跳,道:“怎么成这副样子了?” 杜婉清一见莫子离,顿时梨花带雨,委屈的哭起来,边哭边说:“都是旺财那狗奴才,在外面横行霸道惯了的,我叫他也不听,非得跟霍家的姨娘对着干,结果,不仅连累了我,还连累了子离哥哥被府里的长辈们骂……” 莫子离道:“那个狗奴才已经被打发到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