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连酒楼内的情况也可以尽收眼底。 “可以!” 采薇说着,和唤秋向那个位置走了过去,边走边不经意的问:“你们这儿换掌柜了吗?怎么不见马掌柜?” 小二说:“没有没有,就是咱们的马掌柜最近有些事儿,这位书生是他临时请来帮忙的!”把采薇请到了那个位置上,小二拿下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把桌子擦了又擦,唤秋拿出汗巾铺垫了一下,才请采薇坐下来。 采薇坐定后,又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你们掌柜有什么要紧的大事儿?忙的连工都不上了?” 小二撇撇嘴,嘀咕说:“谁知道了,每天神秘兮兮的,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好了,你下去吧,上一壶碧螺春,再捡几样素净的小菜送上来。” 采薇打发了小二,用意念联系了鹦哥,把它从空间放了出来,让它去查马掌柜的行踪。 这会儿,马掌柜正坐在赡养堂的小厅里,一连数日,他都没有看到墨氏,今儿个他可是花了大本钱,捐了五匹细棉布出来,就凭这些东西,他就不信墨氏能不出来见他。 然而,墨氏还真就没出来,他坐在椅子上,抻着脖子不断的望着门外的方向,从正午到达一直望到了太阳落山,都快成望夫石了,墨氏还是没有出现。 案子上的茶水早就冷了,他的心也冷了。 这些天,为了见到她、哄到她,他往赡养堂捐了多少东西,二十斤灯油,两篓子炭、一担小米、三十斤猪肉…… 家里的财帛都是白氏掌管着,为了拿到这些东西,他也是费劲了心机,可到最后,她竟连面儿都不照一下,真是让他沮丧至极! 不过,墨氏越是不见他,他那股子执拗劲儿就越上来,既然她不见,好,那他就等着,她总得回家吧,他就跟着她,一定可以见着她的! 马掌柜打定了主意,便老僧入定一般,端坐在赡养堂里,尽管晚餐没人理会,他也丝毫不在意,只一门心思的等着墨氏回家,只是,没等到墨氏回家,却等来了另一件事。 白氏居然抱着孩子打上门来了! 白氏是瘦马出身,知晓吃过不少苦,因此把银钱看得格外重,今儿清查家里的库房时,发觉少了不少东西,当即把家里的几个下人拿来严审,最后竟审出了是老爷拿了家里的东西。 白氏一下子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当时就气炸了。 看来,老头子没拿自己的威胁当回事儿,居然跟那墨氏在暗地里勾搭在了一起,墨氏被休了,一定不甘心,说不定正撺掇着老头子休了她,在重新娶回墨氏的事儿呢! 想到这儿,白氏再也按捺不住心头的怒火,气势汹汹的带上孩子和家里的丫鬟婆子们,风风火火的打上门来。 “墨氏,你个勾搭汉子的老贱人,你给老娘滚出来!” 赡养堂外,白氏带着两个婆子、两个丫鬟,红着两只眼睛,泼妇骂街似的大声叫骂着。 “老贱人,老*,几年没有汉子痒痒了不是?专门来偷别人的汉子……” 听着外面越来越不堪的叫骂声,马掌柜便坐不住了,‘蹭’的跑到了外面去。 几年来,白氏一向以温柔体贴的形象示人,这会儿,她叉腰儿,面目狰狞的骂着一些娼妓都骂不出来的脏话,把马掌柜都听愣住了,如遭雷劈一般,如果不是他亲耳听到、亲眼见到,他万万不能相信与他同床共枕了三年的女人,真正的面目竟然是这个样子。 “老贱货,明明都被休了,还不肯安分的去死,恁大的年纪了还勾引汉子,引得汉子大白天的钻到这儿白日宣淫…。” “家里的短了几十斤的灯油、小米,还短了好几匹布料,必是这不争气的老东西拿你这儿买春来了,呸!一大把年纪了,卖的倒是挺贵的,臭不要脸的…。” 马掌柜震惊了半天,终于听不下去了,他指着白氏,怒吼道:“泼妇,滚,丢人现眼的东西,这就给老子滚回去!” 白氏本就是泼辣之辈,从前的娇柔软弱都是装出来的,今儿既然已经撕破了脸打上门来,自然不会畏惧他。见马掌柜骂她,她当即对着马掌柜的脸,狠狠的啐了下去。 “我呸,我滚?老娘是你三媒六聘、明媒正娶的夫人,你背着老娘跟那老不要脸的白日宣淫,凭什么让老娘滚?今儿老娘非但不滚,还要让大伙见识见识你们这对儿奸夫淫妇的真是面目,你让那老*滚出来,让老娘跟她做一回,她才知道老娘的厉害——” “住口,你这腌臜泼妇!” 马掌柜听到白氏嘴里的污言秽语,气得头皮都麻了,他怒吼一声,抡起巴掌就要去扇白氏。 白氏毫无畏惧,一把将孩子扔到车里,哭嚎着扑过去,揪着马掌柜的衣领子撒泼,“你打呀,你往死里打,今儿个要是打不死老娘,老娘就到你东家那里去,找他们评评理!” 这句话,威胁力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