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将他衬得如不染纤尘的谪仙一般儿,美则美矣,就是太素净了。 “穆伯父,您受惊了,恭喜平安无事!” 一见到穆仲卿,霍渊立刻从马车上下了来,拱手向他问礼。 穆仲卿连连还礼,口称:“不敢当!” 原本他还以为,进了大牢不死也要怕层皮呢,他早听过监狱里的狱卒是怎么迫害囚犯的,所以已经做好了挨打的准备,谁知非但没受一点儿苦,那监管他的牢头还买来酒肉请他吃,对他恭敬得祖宗一般。 霍渊百思不得其解,几番追问下,那牢头才说出真相。 原来,是霍渊霍公子公子打赏了监管穆仲卿的几个狱卒,每人打赏了纹银十两,叫他们好生看顾穆秀才一宿,几个人狱卒都是低等的兵丁,一年的薪酬也赚不到十两银子,因此,一见到这那光秃秃的大银,都喜得心都直痒痒,恨不等把穆仲卿供起来才好,不仅颠颠儿的给他买了酒肉小心的恭维着,一个狱卒还从家里抱来一套干净的被褥让他睡! 穆仲卿得知真相,自然是对霍渊感激不已。所以一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想向他致谢。 霍渊拦住了他,面色凝重的说:“穆伯父,请随晚辈到护国寺一趟,有些事儿需要您来做主!” 穆仲卿从大牢里出来,本是想先回家报个平安的,但因见霍渊说的郑重,又因自己是被他救出来的,所以也不好拒绝,只好上了车,随他去了! 路上,霍渊缓缓的向穆仲卿说了梅氏过世一事,又说了杜氏等人现在住在他的地方,至于文儿挨打和铺子被封的事儿他没有说,反正文儿已经醒来,铺子也解封了,说不说都是一样的,又何必说出来给他添堵呢? 听闻梅氏过世,穆仲卿很悲伤,梅氏苦了一辈子,临了又是这么个下场,莫说她是杜氏的娘,就算她是不相干的人,他见了也会动容的,何况她还是美娘的娘,爱屋及乌,他爱重自己的妻子,自然也就敬重美娘的娘,因此,在对待梅氏的后世上,他格外的上心。 采薇是在第二天早上知道梅氏去世的消息的,乍接到信时,她震惊了好一会儿,差点儿就冲到外面儿去雇马车回京,好在她四十几年的人生阅历,让她很快的平静下来,没有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 离家时,祖母还好好的,笑眯眯的嘱咐她早点回来,如今竟天人两隔了,让她怎能不忧伤? 因为忧伤,采薇带着鹦哥来到了外面的街上,一来是为了散心解闷儿,纾解自己内心的悲伤,二来鹦哥这货飞了一夜,总该给它寻点儿好吃的,犒劳犒劳它! 青云镇的街道,一如既往的繁华,摆摊的小贩儿大声吆喝着,货郎挑着扁担摇摇摆摆的走在街上...... 以往,这些新鲜的小玩意儿足以吸引住采薇的目光,但是今天不同,自从得知了梅氏的死讯,她的心便不停的涌出阵阵的悲伤,什么都吸引不了她。 她只盼着自己的月事能快点儿过去,她好能尽快的回到京城,去为祖母报仇..... “哎呀,这不是穆小姐吗,好巧啊!” 一个十一二岁,梳着丫鬟髻的小丫头子迎面走了过来,惊喜的对采薇福了福身。 采薇一时怔忪,忘记她是谁家的丫鬟了。 “穆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奴婢是安府五小姐的丫鬟秋香,起早和我家小姐到庙里上香回来,可巧就碰到穆小姐了。” “哦,你是子宜姐姐身边儿的丫头!” 采薇一下想了起来,那日咱安府的后花园中,可不就是她陪在子宜姐姐的身边的吗! 采薇朝她的身后望了望,并没有看到安子宜,奇怪道:“子宜姐姐呢?” 小丫头指了指身后的一辆马车,道:“小姐在里边儿坐着呢,打发我去前边儿的‘骨里香酒楼’买一只烧鸡回来,穆小姐若是无事,就去车里和我家小姐说说话吧,我去去就回。” 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