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县太爷府邸,竟然是一个青楼出身的姨娘来掌管中馈,听起来真是骇人听闻,想必这位沈老爷一定对这位彦姨娘宠到了骨子里,不然,也断不会做出这种遭人诟病的事,让天下人耻笑! “那你的两个庶弟呢?彦姨娘生他们时,你爹可在现场?” “没有,生沈康时,刚好祖父去时,爹爹去乡下奔丧了;生沈广时,正巧碰汴州府府尹大人的爹爹过七十大寿,爹去汴州拜寿了……” 说到这儿,采薇已经都明白了,传言不谬,这位彦姨娘和她的孩子果然有问题! “采薇,你神神叨叨的问了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沈菊花一脸的茫然。 采薇认真的说:“菊花,要是我告诉你,彦姨娘她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而她所生的三个孩子都是彦姨娘串通何大夫夫妻,偷偷抱来的,根本不是你的亲弟弟和亲妹妹,你信吗?” 菊花:“……” 采薇说:“我只道我这样说,你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是现在不是你吃惊发呆的时候,机不可失,快回去跟你娘说,让她趁着彦氏受伤,设法找一位擅长妇科的大夫去给她把把脉,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这点儿事,相信你娘一定做得到。” 沈菊花捂着嘴巴,怔愣的瞪着大眼,还是没能从采薇的话中醒悟过来。 采薇无奈,只好伸手在她带着婴儿肥的圆脸上拧了一下,疼得她“哎呦”一声,方才醒过神来。 “采薇,你说的可是真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一回神,沈菊花一把拽住采薇的手,神情激动的不行。 采薇说:“我怎么知道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娘想不想把这件事查清楚?” “想,我当然想!” 沈菊花说着,一双大眼渐渐的湿润起来,“我恨他们,他们不仅夺走了爹对我们娘俩的爱,还一直欺负我们…。要不是因为舍不得娘,我早离开那个家了……” 越说,她哭得越凶,眼泪竞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稀里哗啦的滚落下来,把衣襟都给打湿了。 “我好像让爹也能像疼爱沈芙蓉那样疼爱我,好想让我娘每天都能开开心心,我娘她虽然看起来开朗乐观,但她的眼泪都在在晚上流的,这些年她有多不容易,只有我知道……” 采薇安静的坐在一边儿,任由沈菊花委屈的絮叨着、发泄着…… 这些年,她一定过得很憋屈,堂堂嫡女,被庶女踩在脚下,娘俩都要看小妾的眼色过日子,父亲明明该是她们母女的靠山和依仗,却只一味的偏袒小妾,嫡庶不分,尊卑不别,将她们母女压得死死的,这种被最亲的人背叛的滋味儿,一定很痛苦吧! 沈菊花抽抽噎噎的哭了许久,直到顿珠进来请示午饭,才慢慢的止住了眼泪。她拉着采薇的手说:“采薇,你真是我们娘俩儿命中的贵人,我和我娘永远都会感激你的……” 沈菊花斗志昂扬的走了。 这会儿已经是中午,到了午饭的时间,采薇决定带两个丫鬟出去吃。鉴于早上在某条街上遇到了她讨厌的穆采瓶,所以一出客栈,她便向与早上相反的方向走去。 正走着,耳边传来了鹦哥的声音。 “主人,我已经把信给送到了!” 这会儿,鹦哥正像个大爷似的,站在一张满是丰盛菜肴的桌子中间,挨盘儿的品尝着,穆仲卿则拿着一把梳子,殷勤的梳理着它的羽毛。 这鸟儿一夜往返京城与青县之间两次,定是累坏了,不仅是采薇,就是穆仲卿也感到很过意不去,所以特意吩咐厨房做了许多好吃的来犒劳他。 “家里情况如何?安国公府有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儿?”采薇急切的问道。 鹦哥一边儿把一块儿水晶肘子吞进肚子,一边儿用意念回答,“家里一切安好,老夫人在家里陪着夫人安胎,二小姐又去了布庄,两位公子今天去了学里,不过老爷说了,今晚接他们时就跟夫子给他们请假,以后就不去安公国府的家学里读书了…。” “铺子呢?有没有人去捣乱?”听到家人安好,采薇放下心来,又想到了她的铺子。 “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