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南宫逸道:“我要的黑药,准备好了没有?” 南宫逸抬了抬手,一个侍卫上前,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双手献给了采薇。 小盒子檀香木所制,淡淡的檀香没有压住盒子里面浓烈的火药味儿,她打开盒子,看了看里面黑色的药面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南宫逸说:“多谢了,若是凭我自己,指不定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些东西找齐呢!” 南宫逸笑道:“既是谢我,便请我到你家一同吃年饭,如何?” 看着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如沐春风的笑意,采薇忽然响起采瓶曾经对他的爱慕来,若是采瓶见了他,一定会欣喜若狂,丑态百出吧,想到这,不觉狡黠的笑起来,说:“好啊!只是我家和大房一在起过年,您要是不嫌弃,就一起来吧。” 南宫逸见她一副狡猾的小狐狸模样,只道她必定是打了什么鬼主意,却也不以为意,笑道:“如此,就先谢过薇儿了。” 李掌柜一听,嚷起来:“我也去我也去,凭什么你们聚在一起热热闹闹的过年,我老人家一个人冷清清的守着一屋子的冰块儿脸。” 采薇说:“好啊,一起去!” 于是,穆家村的村路上,出现这这样一副美好的画面。 一双天人般的年轻男女,悠然的走在路上,男的,俊美得像走下神坛的谪仙,穿着一身玄色,绣金线麒麟纹窄袖织锦长袍,外面罩着黑貂大氅,墨发梳得整整齐齐的束在紫金冠中,插着碧玉虎头瓒,紫金冠的正中,镶嵌着一颗深紫色的宝石,那宝石晶莹剔透,将旁边女子的模样清晰的映衬出来。 女子还很年轻,容貌秀丽美艳至极,当真如明珠生辉,美玉荧光,肌肤胜雪,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配着那一身的锦绣华服,真是一个无双的美人儿。 二人走在一处,恍若金童玉女,珠联璧合,有说不出的和谐、美好,仿佛二人天生就该呆在一起一般,若是换了别个男女来和他们搭调,绝没有这般和谐美好! 二人太过耀眼,宛如明珠争辉一般,以至于见到了他们的村民,都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呆呆的看着他们徐徐走来,慢慢走远,还依然扯着脖子,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发呆…… 他们的身后,一个水嫩的十一二岁的小萝莉,一个白白嫩嫩的四五岁的小包子,一个六七十岁的和蔼老头,因为他们的存在而彻底失去了存在感…… 到了穆家老宅,采薇带着南宫逸和李掌柜,大刺刺的走了进去。 大房一家乍然见到这位贵气十足、美艳如妖的年轻公子进来,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倒是穆仲卿见了,热情的迎上前去,和那位公子寒暄起来。 “师父,您怎么来了?真是稀客啊!” 南宫逸温和有礼的颔首一笑:“穆老爷好!” 穆仲卿笑道:“托师傅的福,一切都好。” 说完,转头向大房的人介绍说:“这位公子是薇儿的师父,薇儿的功夫就是跟他学的!” 穆仲礼见到南宫逸时,脸都白了,他可没忘那次送他去镇上时,被他的手下拿着刀子威胁的场面,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那件事儿,这会儿他见到这位看起来极是富贵的年轻公子,还真会凑上去巴结讨好呢! 只是没想到,这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贵公子,竟是采薇那死丫头的师父,不禁又是嫉妒,又是懊恼,这样的好事儿,咋就没落到他采瓶儿的头上呢? 这会儿,采瓶正蓬着头坐在那里,头发里上着村里郎中给开的土方子药膏,褐色的药膏臭烘烘、黏答答的,跟头发贴在一起,披散下来,有说不出的狼狈。 见日思夜想的贵公子忽然登门,采瓶儿的心像小鹿乱撞一般,‘砰砰砰’的狂跳不停,她望着南宫逸那张俊美的脸,露出痴迷的神色来。 穆连奎、穆崇才和穆崇文,都没有见过南宫逸,看他穿着打扮得富贵,一见便知是个有钱的主儿,便都赶着围过来巴结。 “公子您能屈尊驾临寒舍,我等真是三生有幸啊!” “公子,快请上座……” “请喝茶,诶?茶呢?采瓶,快上茶!” 彩萍听到叫她,方从痴迷中醒过来,忙不迭的下去备茶了。 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自己现在这副模样来,不禁转身直奔自己的耳房,重新梳洗打扮起来。 头上的药膏得洗下去,公子看起来不染纤尘,谪仙儿一般,一定是个洁癖的,看到她那黏答答、臭烘烘的药膏,一定会嫌弃她;还有她这身儿又短又小的袄子,也得换下去才行,虽说穿那死丫头施舍的裙袄有伤她的脸面,但为了取悦于公子,这点儿脸面不要也罢。 采瓶手忙脚乱的梳洗着,头上被烫伤的地方一经触动,疼的她冷汗都冒出来了,但还是坚强的咬牙忍着,把自己的头发洗好绞干后,梳了个同心髻,又拿出娘在货郎那给她买的胭脂,对着水盆涂抹起来,装扮好后,才去厨下倒了茶,自信满满的款步端了上来。 进堂屋时,正听到那位公子极好听的声音。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