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采薇真心对霍渊的正直坦荡钦佩起来,他忍着中毒后的痛苦,赶去救她,可见是一个正直善良的人,他被那药折磨得宁愿用刀子戳自己,也不忍侵犯她,可见是一个心怀坦荡的正人君子,这样的人,值得她交往,也值得她去救! “公子,到了!” 马车停了下来,赶车的车夫恭敬的对车里喊了一声。 采薇掀开车帘,对车夫吩咐道:“去,把保和堂的伙计叫来两个。帮忙把霍公子扶进去。 车夫愣了一下,上车的时候,还是公子抱着姑娘,怎么这一路下来,倒变成了姑娘安然无事,公子晕倒了! “还不快去!”采薇见他只管怔愣着,不由得拔高了声调,催促着。 “呃,是,是,小的这就去。” 车夫忙不迭的点头,撒丫子朝保和堂跑去。 这位姑娘的命令,他可不能轻视,也不敢轻视。 做为霍公子的资深车夫,他可是头一次看到公子把姑娘带到自己的车上来,还是抱着来的,当时公子那份焦急他都看在眼里,看来这位姑娘对公子来说是不一般的,说不定还会是以后的少夫人,他得打叠起十二分精神好好伺候才成! 霍渊被扶进了医馆,刚躺在床上,就听外面一阵乱喊,喧哗间,几个衙役提着水火棍吆喝着走进来。 “保和堂的大夫都听好了,知县大人有令,命诸位拿了外伤药和烧伤药随我等走一遭!” 保和堂正在坐诊的大夫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站起身,陪着小心问:“敢问这位官爷,不知县令大人叫我等全去所为何事,这里也有不少患者等待医治,可否留下几个在此为人看病,其余的随官爷去见知县大人。” 衙役喝到:“少他娘的啰嗦,县太爷请你你端架子,要是它请你,看你去不去?” 说完,蛮横的挥了挥自己手里的水火棍。 那位老大夫讷讷的闭了口,歉疚的对眼前排队的患者拱了拱手,默默的收拾了药箱,随大伙跟着衙役们去了。 “哎,走吧,咱平头百姓,哪能争得过县太爷,只好明个再来看吧!” 一位老者佝偻着腰,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其余的患者见大夫都走了,也只好纷纷离去了。 采薇唤来保和堂的小伙计,命他在后院儿找一间干净的屋子,拢上炭火,把霍渊先挪过去,等大夫回来再说。 小伙计接过采薇打赏的一块碎银,飞也是的跑去办了。 采薇的心思是,霍渊身上的毒还未解,不宜车马劳顿,反正解毒药已经吃下去了,不如就在医馆里暖暖和和的歇着,等过了两个时辰解了药,何去何从,在做定夺! 小伙计为霍渊选的房间就在尹氏的隔壁,房间拾掇得干净整齐,霍渊被挪进去时,里面的炭盆已经烧得旺旺的,屋里温暖如春。 伙计和车夫合力把霍渊放在炕上,采薇拿两条厚被子将他盖好,又命伙计去烧一壶滚烫的热水来,准备待会儿他醒来时给他饮用。 安顿好霍渊,采薇命车夫守在这里,自己只身一人又去了李府。 爹爹、曹叔和安县丞还在李府,她要把他们接回来,倘若李县令不知死活,胆敢伤了他们,她势必要给他一点儿刻骨铭心的教训! 至于霍公子中春药,自己中迷药的这笔账,她也要抽空去算一算! 这会儿,李府里已经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大公子李金贵,被一只莫名出现的鹦鹉抓得血肉横飞,遍体鳞伤,凡被鹦鹉抓过的地方,伤口深至露骨,浑身上下,伤口无数。一直被娇养的大公子哪能受得了这份痛苦,哀嚎着昏过去了。 三小姐那边的情况,没比这里好多少! 可怜她那一身白练似的雪肌,被炭火烧得不成样子,大片烧焦的伤痕遍布全身,甚至连女子最隐秘的地方都被烧坏了。 李金枝虽然已经醒过来,但看到自己的这副样子,已经彻底崩溃了,哭嚎着,寻死觅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