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好心请他去百花楼喝花酒,把心爱的莺儿都让出来陪他,谁知他竟然说自己有洁癖,令人把他的莺儿给丢出去了,让他颜面扫尽。 他好歹也是县太爷的嫡出公子,放眼整个榆树县没人敢招惹的人物,他却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请他吃顿饭倒像是欠了他八百吊似的,一顿饭下来,连个最基本的笑脸儿都没赏他,可一见到那个粉衣裳的小娘儿们,就乐得眉眼都是笑了,娘的,什么东西? 呸! 李金贵心里气闷,要不是老头子命他陪好这位皇商大爷,他才懒得跟他周旋,有时间,还不如去莺儿那里,跟莺儿好好亲香亲香…… 这厢,霍渊已经走到了采薇身边,暖声笑道:“一天里竟能见到娘两次,霍某与姑娘还真是…。” ‘有缘’二字差点儿脱口而出,幸好他及时醒悟过来,倏地住了口,才不至于唐突了佳人。 采薇明白他要说什么,也知道是他的口误,并没有责怪之意,倒是很热情的向他介绍自己的父母认识。 “爹,这位是霍公子,和咱家的酒楼有生意往来的。” “霍公子,这位就是我爹。” 霍渊听到采薇介绍,上前一步,恭敬的拱手拜了下去:“晚辈霍渊,见过穆前辈。” 穆仲卿见霍渊生的俊朗清逸,打扮得富贵逼人,为人又谦逊有礼,不禁先生出三分好感来,遂拱手回道:“霍公子有礼了。” 这时,立在霍渊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忽然对采薇笑道:“穆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不知白天那件事儿穆姑娘有没有和令尊说过,令尊意下如何?” 穆仲卿怔愣,完全不知他们在说什么,采薇便把曹瑾也介绍给了爹,又把两家要合作的事宜对他解释了一番。 穆仲卿听得女儿要和人在京城开酒楼,不觉又惊又叹,女儿在青云镇上开酒楼成功,他还以为是歪打误撞,可现在人家已经悄默声的和京城来的富商达成了协议,要把酒楼开到京城去了,这足以说明是自家的孩子本事了得! 难怪这丫头张罗着要搬家,原来是把出路都要好了,害他还在为将来的生计担忧忐忑呢! 几个人站在当街说话,过往的行人往来不便,甚为不妥,霍渊便提议,到附近的茶楼去坐坐,一边喝茶,一边谈。 去茶楼时,李金贵还想跟着一起,谁知霍渊一个眼色,跟在他身边的两个下人便无声的将李金贵拦了下来。 “嘿,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县令大人的公子,你们敢拦我?”李金贵不满的嚷了起来。 下人不屑的嗤道:“我呸,县令的公子算个什么鸟?昔日安国公府的嫡三公子得罪了咱们公子,照样被咱们公子打折了腿,他们屁也没敢放出来一个!” “……”李金贵吃了瘪,气得面皮涨紫,却又不敢怎样,狠狠的瞪了门口一眼,气冲冲的带着下人去了。 …… 采薇等人进了茶楼,早有霍渊的手下订好了上好的雅间,拾掇整齐,引着他们走了进来。 雅间里,墨栏轩窗,华毯纱帐,红木的圆桌上,一壶沏得刚好的雨前龙井幽香阵阵,旁边摆开数只精巧的汝窑茶杯。 落座后,曹瑾与穆仲卿很快攀谈起来,二人年假相仿,又即将成为合作伙伴,因此,谈得甚为融洽,通过他们的谈话,采薇也知道了一些关于这位合作伙伴的信息。 曹瑾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幼时贫苦,自幼便走南闯北的做生意,如今已经在京城有七八间铺子,经营的项目包括医馆、酒楼、茶楼、布庄、秀坊、粮行等,在京郊还有两个不小庄子,可谓家财万贯,富贵逼人。 两人谈的投机,霍渊偶尔也和他们说上两句,但他更多的,是和采薇交谈。 采薇知道霍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涉猎的行业极广,就试探着向他打听人参的价格。 没想到,霍渊对人参的行情很是熟稔,因为霍家的参行总行就坐落在汴州府,由霍渊在打理。 见采薇好奇,霍渊便详细的对她讲了怎样识别人参,不同参种的不同价格,讲的很是细致。 听完霍渊的介绍,采薇笑得见牙不见眼,她知道人参价贵,却不知道一株百年以上的老参,就能卖到千两银子以上的价格,若如此,她那些千年老参,岂不是要卖到万两之上。而她,有那么多的千年老参,若是都卖了去,岂不是要把银子堆成山了! 发了发了!她心中欢呼雀跃,载歌载舞! 杜氏忙着照顾几个孩子喝茶、吃点心,一回头,见采薇和霍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