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红痕。看到这个场景,‘余小路’的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些场景。 这两个人是她这具身体的父母,不过这男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余小路’看到手边柜子上的一个存钱罐,抬手拿了起来,悄无声息走到那个打人的男人背后,朝他的膝弯重重一撞。 余富根本没察觉身后的余小路,猝不及防间整个人就往前跪倒,而后感觉后脑一痛,脑袋里嗡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分量不轻的存钱罐被‘余小路’重重打在余富脑袋上,把他砸的头破血流,因为太用力,陶瓷存钱罐整个破裂,里面的大把硬币同样劈头盖脸砸了余富一脑袋,又叮叮当当滚落满地。 不管是倒在地上还没失去意识的余富,还是之前被打得哀哀惨叫的何茹梦都被这个突然的变故惊呆了,愕然看着余小路。 这个瘦小的孩子往常总是开朗乐观的,哪怕总被爸爸骂,也是个爱笑的小姑娘,还有点傻乎乎的可爱。但现在的她穿着常穿的那条小兔子睡裙,面无表情盯着余富的样子,让两人同时感到一阵毛骨悚然。 余富首先反应过来了,他抹了一把头上,发现摸到了一手的血,手掌撑在地上试图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嘶……小畜生,你敢打你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余小路’的反应是在他还没爬起来的时候,又重重踢他的头,一脚下去把余富的头踢得撞在旁边的柜子上,发出好大一声响。余富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连话都说不完整了,‘余小路’却根本没有要停的意思,又继续踢了两脚,一下比一下重。 哪怕她现在力气比不过大人,可是这么狠,要是再踢几下说不定余富就死了,何茹梦终于回神,扑上来拉开‘余小路’,赶紧去试余富的鼻息。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小路,小路,你怎么能这样,万一你爸死了怎么办?啊?”何茹梦看上去快要崩溃了。 ‘余小路’脚上都是血,用那种事不关己的态度,语气淡淡地问何茹梦,“他死了不好?他死了就不会有人再打你了。” 何茹梦摇头,哭个不停,“那也不能杀人啊,你还这么小……” “小才好,我现在才九岁,杀了他也不会被抓去坐牢,你担心什么。”‘余小路’在地毯上擦了擦自己脚上的血迹。 何茹梦简直要疯了,“小路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说这种话话?”她到处找手机,要打电话叫救护车。 ‘余小路’就站在那看着她慌乱的样子,忽然说:“他把你女儿打死了,你还想他活着?不应该让他把命赔给那孩子吗。” 何茹梦的动作僵在那,手机啪的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余小路’给她重复了一遍:“我说你女儿被他打死了,你坐在床尾哭了那么久,没察觉自己女儿连呼吸都没了?” 何茹梦呆呆看着她。 作为一个母亲,她很清楚面前这个‘女儿’的怪异,身为母亲的直觉让她一下子相信了这话,可同时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她又无法接受,女儿明明活生生站在这,她为什么说自己死了? “你骗我!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话?小路,小路你不要吓妈妈!”她奔溃而惊恐地大哭起来,满脸都是眼泪。 这又哭又喊的动静惊醒了邻居,邻居们本来不想管,毕竟这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可实在是动静太大,还是有人上门来劝,结果惊讶地发现了躺在地上满头是血的余富,连忙慌慌张张把他送进医院。 余富没有死,脑袋上缝了针,醒过来后就怒气冲冲扬言要摔死敢打亲爸的小畜生女儿。只是他脑震荡,只能躺在床上,没办法动手,而‘余小路’真的来到医院之后,余富恨不得没有见过她。因为‘余小路’不知道从哪里拿到了一根针筒,她趴在他的床边,跟他说:“听说往静脉注射一定量的空气人就会死,你相不相信?” 孩子声音稚气,却带着一股令人寒毛直竖的恶意,余富终于发觉这个一直被自己骂的女儿不对劲了,如果不是医生恰好进来,他真的觉得这小兔崽子会这么做。他见鬼似的让提着保温壶进来的何茹梦把‘余小路’带出去,可是没过多久,他从梦中醒来,发现余小路拿着那根针筒,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