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有不少巡逻的士兵,兰桥有些畏惧地紧紧跟在姜雨潮身后,“主子,他们匆匆的干什么呢?” 姜雨潮:“不知道。”目不斜视进了萧夫人帐篷,说要请安,然后就待在了里面。 这时候那位淳喜郡主的惨样应该是被发现了,现在就看她有没有那个胆把这事捅出来。真要说出来了,恐怕待会儿就有人来找她,如果她待在萧夫人这里,那无论怎么样萧夫人也得跟着她一起去。到时候双方面对面,她又没杀那个郡主,是对方作恶在先,很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 如果今天没事,那要么是淳喜郡主不敢说,要么是她家里人嫌丢人不敢说。如此一来,她暂时没事,需要担心的就是以后会不会被报复。 为了避免报复,她可能还需要想个什么办法。 淳喜郡主此时被带进了她母亲李夫人的帐篷内,她母亲看她这样子,目呲欲裂,问她:“发生了什么,你是不是遇到了歹人?” 淳喜郡主不答,李夫人又逼问那两个被押进来的奴婢:“你们说!不是让你们看着她吗,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一个奴婢嗫嚅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散着头发的淳喜郡主突然尖叫:“不许说!” 李夫人喝道:“说,不然绑了你们下去直接打死!” 两个奴婢看看凶狠的郡主,又看看面带厉色的主母李夫人,还是忍不住说道:“是郡主她……” 淳喜郡主突然一把抓起身旁的一个方壶,往那说话的奴婢脑袋上砸去,“该死的奴才!我说了不许说!” 那奴婢惨叫一声,脑袋上迸出鲜血,人软倒在地,很快就气息微弱。旁边那奴婢见同伴倒在地上哀叫,鲜血流了满地,怕的浑身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把她们都拉下去收拾了。”李夫人见状头疼不已,吩咐过后,又把淳喜郡主按着坐在一旁,看着她颈边各种红痕,还有身上的伤口,“你告诉娘,到底是谁做的,如果身份相当,定要他娶你不可。” 向来高傲凶狠的淳喜郡主被问的面色扭曲,浑身发抖,捏着衣襟的手指发白,“不要问了,你不要问了,不是什么人,我没有!” 不论李夫人怎么问,她始终闭口不答,李夫人气的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淳喜郡主恨恨看着她,还是紧闭着嘴,最后李夫人也没办法了,只能把知情的人都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封了口。这事虽然没闹得人尽皆知,但私底下仍是有人说,淳喜郡主似乎是遇上了歹人,失了清白。 姜雨潮在萧夫人营帐坐了半日,都没等到有人来带她前去问话,天快黑时,猎场那边传来隆隆马蹄声,有许多人欢呼。她终于起身告辞,带着兰桥去了猎区。 果然是进猎区的男人们回来了,个个都带着战利品,只是有多有少而已。最显眼的是昱王,他战利品丰厚,堆在一起,引来了围观众人的啧啧赞叹。其余人虽然也有出色的,但都被他夺去了风头。姜雨潮没有多看昱王一眼,她在场中找了一圈,没发现自己的爱豆,目光就放在了林子出口处。 她不看昱王,昱王却注意着她,见她神情淡淡,昱王提着自己猎来的一只猎物走过来,将那血淋淋的东西扔在了她脚下。 “这玩意儿送你。”昱王说。 姜雨潮一惊,诧异地看着他,心想这狗逼男主角想干什么?先前还一幅恨不得弄死她的表情,怎么还送上东西了?该不会这东西有毒,吃了就会死? 她提着裙子躲开那东西溅出来的血,语气很漠然:“不必了,昱王留着自己吃吧。” 昱王:“……你最好收下,这是本王第一次送一个女人东西。” 姜雨潮:“昱王,您那封休书我可还收着呢,写得真好啊,‘日后不得纠缠’这一句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下次我让人抄一份送回去给您回忆一下?” 昱王:“……”他忍了又忍,才没有口出恶言,只轻哼一声扭头走了。 看到这一幕的人神情各异,他们在想什么姜雨潮不知道,但来自周围那些女眷们嫉妒恨的目光很清楚明白。 姜雨潮可管不了这些人,她的眼睛全都在姗姗来迟的奚琢玉身上。奚琢玉带着好几只大狗,牵着六只鹿回来了。 别人的猎物都是死着带回来的,他可好,带回来了六只活鹿,都用绳子绑住了脖子和腿,连在一起和带俘虏似得带了回来。姜雨潮一看就噗嗤笑出声,从遇到淳喜郡主那事后就绷着的脸终于和缓下来,心情也随之上升。 爱豆的力量就是,能随时随地把她陷入低潮和烦躁的心捧上天。 奚琢玉在人群中见到姜雨潮,见她按着栏杆探着身子笑容满面,忍不住也回了个笑容。老铁粉心里的尖叫他已经听见了。 “没想到玉陵王如此厉害,这几头活鹿是怎么抓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