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秋露摸了摸赵小梨露在外头的胳膊上的红色伤痕,心疼地说:“疼不疼?” 赵小梨下意识地缩了缩,又扬起笑脸道:“还好。” 另一边这些趁着这时候八卦的妇女们也边干活边说开了。东家长、西家短,八卦是人类在进化过程中发展出来的天性,亦是人类得以生存下来的重要助力。 说过了各家的小事后,有一人忽然说:“上午山上那动静,你们都听到没?” 赵小梨心里一虚,连忙偷眼看向李红梅。 李红梅虽然知道赵小梨之前出去过,然而她可不觉得那动静跟赵小梨有什么关系,听有人提起,看也不看赵小梨,兴致勃勃地说:“怎么听不到,那动静,我还当是天上有什么掉下来了呢!” “我家当家的上山去看过,那场景……啧啧。”一人卖关子似的,欲言又止。 其余人纷纷追问,她才说:“老大一块地儿,啥东西都没剩下!我家当家的说,怕是遭了雷劈!” 在山上那轰的一声来得快,去得快,又因为有树木遮蔽,当听到动静时,众人遥望不过就看到那里似乎有些火光,然而又很快熄灭了。怕有山火,有些人当即上了山,看到了那神奇的一幕。今日是阴天,也没山火,众人便想应该是雷劈下来了,不然那么大一块地儿,怎么说平就平了? 赵小梨竖起耳朵偷偷听着,庆幸自己当时跑得快,后来又从另一条路绕远了下来,没碰上他们,不然还真麻烦。她当时没带背篓,他们总要怀疑她上山来干什么,万一因此而找到了苗深,那可不行。苗深看着也不愿意被村里其他人知道他的存在,不然他也不会始终躲在法印大师庙里。他年纪虽小,然而赵小梨可不敢小瞧他,他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 平静的山村里新鲜事并不多,山上被雷劈了这个话题支撑了没多久,就有人提起了另一件事。 “里长家来了个天师,你们听说没?”有人遮遮掩掩地说。 孙家村大多数人都姓孙,都是一个宗族的,然而互相间亲疏有别,百来户人家,光分小团体就有几十个可以分,这个院子里的都是跟里长家关系远不亲的,这会儿说起这些事不算顾忌。 “怎么没听说?是他小儿子中邪了吧?”有人幸灾乐祸地笑了一声。 里长权力大,也是村里最富裕的人家,屋子建得很大,总有些人觉得他处事不公,暗地里颇有怨言。 “我怎么听说是他的大儿媳呢?”又有人嘻嘻笑道,“听说有个狐狸精上了他大儿媳的身,没少把男人往家里带呢!” “这么说来,我前两天也看到过一个陌生人去里长家,说不定就是……” “我就说他大儿媳如今怎么越看越狐媚了,原来是这样!” 一群人越说越露骨,笑声里充满了嘲讽和畅快。 孙秋露听得面红耳赤,赵小梨虽然觉得这种程度对她来说根本就是毛毛雨,还是学着孙秋露的模样,低下脑袋装羞涩。 里长的小儿子就是之前总爱骚扰她的孙博文,赵小梨烦透了又没什么办法,此刻听人说里长家的坏话,倒不觉得如何,反而还听得挺开心。 一大群中年妇人说八卦没什么结构性,从里长的小儿子说到他的大儿媳,说着她们臆想中的香艳之事,说得津津有味意犹未尽,随后又说回了那天师头上。 “我听里长叫那天师什么……什么钱道长,昨天我远远地见过一眼,还真的是仙风道骨,定是法力无边吧!” “我还没见过天师呢。”有人期待又遗憾地说。 “天师就在里长家,你自去看啊,又没人拦着你。”有人调笑。 还有人笑嘻嘻地调侃道:“你家的不行了吧?如今倒是连个道士都不肯放过了!” “呸!你个不要脸的!总想那档子事的是你吧!” 耳听话题又往不可描述方向滑去,赵小梨不得不再次低下头,她才刚想听听那位钱道长的八卦,结果她们竟然又把话题说歪了去。她用过符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