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轻易磨蹭到她抵压在其上的锋利匕首,细致的皮肤被划破, 微微渗出了血,曳罗一顿,有些懊恼地移开刀子。 “叫了你别动,你看伤到了吧?” 她的手指轻轻捋过那处伤痕,血珠子附上指腹,然而当她的手指离开脖颈,底下的皮肤又恢复如初,唯有纤细的食指上仍留着一抹血痕。 衍烈眼神柔和,握住了她仍持着匕首的右手,低声道:“生气了?” 生气什么的,倒也没有,其实从今天那些人的反应来看,也知道他的所谓‘小记号’有多流逼,能让别人都忌惮,他是因为要离开才这样做的吧,因为要保护她…… 这么一想,她连最后一丝不满也没有了,心想毕竟他是为她好。 “没有啦,就是觉得意外,不过下次你能不能先告诉我,这看起来是给我加个保护罩,挺好的。” 衍烈一双深邃的眸子深了又深,嘴角缓缓勾起,他意味深长地道:“是挺好的。” 他了无声息了几天,不知道去哪了,曳罗有心想问问,但现在两人的姿势有些古怪。 刚刚意识到有人窜进来,半睡半醒之间她抓住匕首就反击,如今他正被自己压在身`下,而他也不反抗,就任自己随意压制着,今晚的月亮又圆又亮,比往常要亮上几度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床幔,落在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间,洒在劲瘦性感的锁骨肌肤上…… 曳罗有些尴尬地移开目光,手放开了匕首,手撑在柔软的被单上就想起来,一只手臂突然揽住了她,直接将她人压下,略有些沙哑的声音道:“你别动。” 头被压着,感觉鼻子快被压扁的曳罗一脸懵,为什么要这样子?诶?他好热啊! 她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平时的狼崽子怎么可能这么柔弱?她撑起身子,努力将压着她的手掰开,手探在他额头上,我的乖乖,为什么那么烫?! “你怎么了?怎么又发热了!” 他随意应了声,声音沙哑含糊,“没事,你身体凉,让我靠一靠就好。”说完,便将她放在侧边,自己靠了过来,在她肩膀处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他额上有汗渗出,脸色潮红,看着他似乎准备这个样子睡觉,曳罗犹豫了下,还是将手搁在他额上,打算调用治愈异能让他好受一些,手刚搁上去,衍烈便抓住了她的手,将之取下,他闭着眼睛说:“什么都不用做,这样就好。” “可是……” 曳罗还想动,立刻被他箍紧,他在她颈侧蹭了蹭,声音嘶哑难耐,“你治我,身体受不住,我这是老毛病,忍一忍就过去了。听话,我不想再照顾你一个月。” 曳罗:…… 讲道理,上次她昏睡一个月才不是因为治他呢,是因为月祭夜透支了异能才那样子。 “我想起了一些事。” “诶?”曳罗正纳闷着,便听见他开声,忙问:“想起了什么?” 衍烈:“想起你去了森林一整天,就带回两只小鸟,好弱。” 曳罗:…… 曳罗:“就这样?” 衍烈:“就这样。” 曳罗呵呵两声,直接把眼睛闭上,行了,这想起来跟没想起来一样,她可以睡了。 衍烈淡淡勾起嘴角,是的,他想起来了,那时候他还受着重伤,饿着肚子等了她一天,结果就看到她带着两只小鸟回来,心情简直无法言喻,那时的他觉得她弱爆了,无比想摆脱她,他想哪怕是抱着伤的他去森林,都不会只带回两只小鸟。 他满腔愤懑地要求全部食物,她却好脾气地安抚他,真的把食物都给了他,真的是……没见过这么傻的。 抱着她的手臂缓缓收紧,他觉得一阵阵暖流淌过心间。 这次离开,他一是为探罗赛提及的几个地方真假;二是因为临近月圆夜,他担心力量暴走。 失去记忆时怎么渡过月圆夜的他不知,但如今他恢复了原先的记忆,而且还融合了月栖石,自然不敢掉以轻心。然而他没想到,去了淮城和汤地两处后,不知是不是受到治愈力的冲击,之前失去的那段记忆,有零星以片段的形式跳了出来。 每一个片段,对象都只有一个人,全是她。 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