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策道:“葛叔把信给我吧,正好我有事找姑娘。” 葛管家也没有多想,便把信给了谢策。 谢策捏再手里,很厚,他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嘴角,往后院走去。 陈府里有颗老槐树,眼下正是槐花开的时候,一绕进后院,谢策就嗅到了浓甜的花香。 谢策对这些花草无甚兴趣,却在看到树下的人时,停下了步子观赏 。 高大槐树下,雪嫣正仰着头,高举着手臂在摘花,宽袖微微划下,露着一截雪白的手臂,一簇簇的槐花垂在她周身,她就犹如花间孕育出的仙子。 雪嫣听孙婆婆说,这槐花还能拿来做菜,于是便生了兴致,带了心月来摘,打算试上一试。 雪嫣一面摘着花,分神对身旁的心月道:“你去拿个篮子来放花。” 心月应声,“我这就去。” 雪嫣听到脚步去而复返,以为是心月回来了,头也不回的就将手里捧着几簇花递给她,叮嘱道:“小心别碰伤了花瓣。” 雪嫣又垫着脚摘了一簇,放在鼻端嗅了嗅香 ,“孙婆婆说这花生的也能吃。” 雪嫣试探的咬了一片花瓣在唇间,细细咀嚼,花香浓郁,淡淡的甘甜。 雪嫣眼睛一亮,欣然转过身,“你也尝尝。” 甜软的笑意,在看到身后之人时僵在了唇边。 谢策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咬住了花瓣。 温软的唇擦过指尖,雪嫣重重眨眼,一把将手收回,被在身后紧紧捏住,指尖残留的软意开始发麻。 “你,干什么!”雪嫣言语磕绊。 谢策无辜看着她,“你不是让我尝尝。” 雪嫣眼尖的看到他抿舐了一下唇瓣,似在回味,他究竟是在尝花还是尝什么。 雪嫣将手攥的更紧。 如果不是那天听到他说的话,她只怕又要以为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可为什么知道他的真实想法,她心里更乱。 雪嫣羞恼至极,“你为什么站在我身后?” 谢策早有准备,拿起手中的信,“我替葛叔把信拿来给你,就听你让我尝尝花。” 雪嫣面红耳赤,一把夺过他手里信,扭身就走。 心月从另一头过来,“姑娘不摘花了吗?” 雪嫣让她把篮子给谢策,气愤的吩咐,“让他在这摘,摘满才算。” 心月惴惴的将篮子递给谢策,紧步跟上雪嫣。 雪嫣一路回到屋子,平了平心绪才想起手里还拿了封信,她将信拆开,发现信封里还夹着一封信。 雪嫣困惑的拿起来,看到上面的落款,心跳直接停了半拍,她沉默了许久将这封信又塞回了信封里。 雪嫣收拾情绪打开陈宴和的信,七六页的信纸,只有一句话是陈宴和写的,让她随意处置铺子,账怎么算也按她说的来。 后面就都是顾玉凝写的,关于母亲,睿哥儿的一些琐事,还有问她什么时候回去,她一页页翻下去,看到最后一页,捏着信纸的手倏然收紧。 上面写得是谢珩的近况,还有最后那句,“我觉得他在等你。” 雪嫣眼眸发烫,略写狼狈的将信纸折拢,只要事关谢珩,她就克制不住心里的愧疚。 心月走过来收拾,拿起信发现里头还有一封,诧异道:“姑娘,里面还有一封。” 她还以为是雪嫣没看到,拿出来一看,立时就明白了,心月迟疑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