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雪嫣才猛然醒过神,她在干什么。 “我会早些回来。”谢策清浅含笑的声音落入耳中。 自己方才竟然全无戒备,甚至恍惚的以为又回到了失去记忆后,两人最快乐的那段时光,雪嫣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情绪激烈挥开他的手,满含恶意的说:“我最好你永远都回不来。” 谢策脸色微变,转瞬又宠惯的弯唇笑起来,“这恐怕要让囡儿失望了。”他俯身轻啄雪嫣抿紧的唇瓣,“我不能陪你了,自己起来吃些东西,笋丝鸡粥,油饼,杏仁酥,都是你爱吃的。” 谢策就是这样,在他把控的度里,可以纵的你无法无天,可一旦触到他忍耐的底线,哪怕平常再怎么宠着你,也不会心软。 而他对雪嫣的底线一退再退,如今只要她还在身边,那就什么都可以。 不得回应的亲吻,谢策同样吻的痴迷沉醉,雪嫣忍无可忍,推搡着他,别过头避开,气喘吁吁的恨声问:“你究竟还上不上朝了!” “不想上了。” 谢策对上雪嫣睁得圆溜溜,又恨又恼的双眸,忍俊不禁道:“走了。” 他起身整了整身上的绯袍,嘱咐紫芙伺候好雪嫣才下楼离开小楼。 * 仁宣帝病情略有好转,就在养心殿批阅奏折,赵令崖将燕王意图谋反的证据,以及经过镖局往来的书信全都呈了上去。 仁宣帝双手哆嗦着,剧烈咳嗽起来,高吉立刻端上玉壶,看到仁宣帝吐出一口带血的痰,心惊跪地道:“皇上龙体要紧,万不可动怒。” 仁宣帝摆手示意他退下,浑浊的双眸望向赵令崖,粗喘着问:“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赵令崖拱手,“回父皇,燕王其心必异,儿臣以为应该削其番位,幽禁终身。” “幽禁终身。”仁宣帝意味不明的看着他点头,“就与你二皇兄一样。” “一个是你手足,一个是你亲叔叔。” 赵令崖素来不喜不怒的眉眼微眯起,望着仁宣帝老态龙钟的脸不没有说话。 仁宣帝又咳了两声,体力不支靠在龙椅上,有气无力道:“燕王不是一直上书要进京面圣,以证清白,那就传正旨意准他入京,与老二当面对峙。” 赵令崖眼中快速闪过莫测。 段士弘这时走进养心殿,“禀皇上,宁妃娘娘前来侍药。” 仁宣帝对赵令崖道:“你下去罢。” “是。”赵令崖拱手走出大殿。 宁妃与随行的宫女正立于殿外,赵令崖目光从她身上走过,攫上她略有闪避的双眸,虚行了个礼,“宁母妃。” 宁妃轻含螓首,“三皇子不必多礼。” 赵令崖从容从她身旁走过,擦肩的同时驻足停下,“这次之后,宁母妃就想法子推了侍药。” 压低的声音之有两人听得见,宁妃诧异侧目看向赵令崖,他已经先一步从她身旁走过。 宁妃敛下目光走进养心殿。 伺候仁宣帝服下药,宁妃捏着手绢给他擦拭唇边的药渍,“皇上可觉得好些了。” 仁宣帝握住宁妃的手,叹气摇头,“朕怕是陪不了你多少时日了。” 宁妃忍着泪意摇头,“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是要长命百岁的。” 仁宣帝笑她:“孩子话。” “朕原总想着让你有个子嗣,如今看来,没有孩子对你反而安全。”仁宣帝的话让宁妃呼吸一紧,下意识抚上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 仁宣帝没有发现她的异样,继续道:“老三的心性。”他说着叹了口气,“但愿是朕多疑了他。” 宁妃想起赵令崖方才的话,还在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