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往前挺了挺胸,往他僵硬的身前凑,笑眯眯,“小女子只是突然发觉,今后再不能跟男人调-情了。这可会憋坏我的啊。那就只能委屈火堂主牺牲牺牲自己,陪陪我了啦。” “呵呵,做梦!”明阳一把推开她凑近的身体,还因为她身上的脂粉味,打了个喷嚏。总之满满的嫌弃,谁都能看出来。 聆音被他强硬的姿势推得一趔趄,却并不生气,只拿一双美眸看着他,眼中笑意,看得明阳一把扭了头,快步走入人群。聆音跟上去,“良人,莫要走得太快,奴家跟不上啦~~” 她用了西南那边的方言说话,声音夹着蜜一般,一波三折,柔婉异常。西南那边的许多方言,本就偏甜偏软,说话像唱歌一样好听。被聆音刻意这么叫出来,听到她声音的男人,魂儿都要飞到了天边,酥-酥的不着地。 明阳被她的声音吓得差点绊倒,恼怒回头看他,耳根红了,有些做贼心虚地看看四周。并非是被羞红的,完全是被这位擅长调-情的水堂主气红的。心中庆幸幸好她用的是方言,周围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免得自己丢脸。 可他又不想一想,语言听不懂,语调中的软和腻,姑娘家眼波流转的神态,谁又听不懂呢? 周围人看着他们,偷偷发笑。 …… 同是七夕佳节,还在南地的杨清和望月二人,则在青楼的一间房中四面相对。 其时并不禁止女子进青楼。男人进青楼,有男人的规矩,女人进青楼,自然有女人的玩法。通常门口小厮看一眼来人,就知道对方是男是女,来这里是玩乐,还是准备砸场子的。不过世间大多女子,进青楼也都是扮男装,或由熟识的男性引进来,只有江湖中的女子,敢大咧咧地直接以女儿身份进来。只因有一身武艺傍身,并不惧怕什么。 由是,当望月过来时,小厮看出了她必是江湖中人,就去通知了老鸨,唯恐她进来闹事。然望月并不是闹事,有最熟悉风月之事的老鸨引着最好。少女信口开河,要包下今晚的花魁,老鸨不解这个姑娘要做什么,就先为难说花魁病了,看其他姑娘行不行。望月也不多话,直接一掷千金,把身上换的银票全掏了出来,老鸨当即眉飞色舞,当然连连应是,让人去请花魁过来。 然而去请人的小丫头回来,为难说,“妈妈,晴姑娘自己接了客人,正在陪客人呢。” 望月一怔,“你们家花魁,还能自己接客?老鸨居然不知道?” 老鸨的脸一下红了,很不好意思,“因为晴姑娘今晚,确实告了病假……”心中骂着死丫头,跟我告病、自己却去接客,面上对望月赔笑,“我们还有其他姑娘,不比那位差,不如姑娘换一个?” 望月拒绝,她来这里,本就是要找最好的那个。如果别的人和花魁差不多,那为什么一家青楼里的花魁,只有一个呢? 望月倒不是为难普通人的人,她就是之前在街上跟人打听过,这家青楼的花魁是一绝,因此不想把时间浪费在二流三流身上。现在那位姑娘不肯出来,她一声冷笑,决定动手了,口上还噙笑,“怎么,看我是个姑娘家,就瞧不起我是么?” “不敢不敢……”老鸨心头一跳,忙向身后的大汉使眼色。 瞅着面前这个着米白竹叶暗花外衫、素白撒花纱裙的小姑娘,原本俏生生站着,桃腮凤眼,梨花含笑一样楚楚动人,不比风月场所的姑娘差。然她突然跃起,老鸨想凭借肥胖的**挡她一下,被她在肩上轻轻点了下,半个身子就僵住了。少女上前,与青楼的大汉打在一处。三四个男人,竟没有被围在中间的小姑娘一人灵动风流。 几下就弄倒了几人,少女直接出门上楼。 “拦住她!拦住她!”老鸨心慌,想着这该不会真的是随便寻个借口、过来闹事的人吧?心里后悔自己见钱眼开,趴在门口,没命地尖着嗓子喊人,吼着不能让这个小姑娘乱来。 望月现在的武功,有杨清日日提点,早已不是刚重生时的样子了。东拨西挑,一群人就倒了一片又一片。 一路抓人问路,问那位晴姑娘接待客人的房间在哪里。一群虎背熊腰的汉子都不是她的对手,随手抓住的尖叫姑娘们,更拿她没办法了,当然是问什么,指什么。寻到一间房前,望月提气在脚,正要直接将门踹开,门就从里面开了,青年玉石般清越熟悉的声音让她听到,“外面出了什么事?” 吱呀,门开两边,绛紫珠帘打晃,青年和少女,在晕然灯火中,对视。 杨清:“……” 望月:“……” 两人齐齐偏头,深吸一口气。 回过头来,望月热情肆意地招手打招呼,“阿哥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傍晚时才见过。 杨清微笑,“阿妹风采依旧。”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