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汉子心直口快,“我只以为我家金花天天逼着我要礼物,原来外面成亲的男人,都一样啊。” 杨清默认:算是吧。望月一天十七八遍地提醒他,说她要过生辰,说她可怜,没有人给他庆生。杨清就算不想记住,都被她念得记住了,何况他本来记性就不差。 周围人集思广益: “你家金花喜欢什么?” “好玩的她都喜欢。” “那喜欢文的,就送她花,送她早上刚摘的花,保证高兴。” “她估计会嫌花掉她档次。不配她。” “那就武的。送她鞭子,你教她学些武功招式,教她怎么打架!” “她自己就会,水平还可以。不需要我教我什么。” “送话本?姑娘不都喜欢看才子佳人的故事吗?” “她自己搜到的,恐怕比我知道的还多。” “……” 说了很多,都没有很满意。 一个小伙子就头疼地发呆了,看着这秀气温润的青年,哀叹道,“你的女人怎么这么难搞定?这也不行那也嫌。你条件这么好的男人送到她面前,她还挑三拣四,她到底要怎样啊?” 杨清心想:那倒没有。挑三拣四的是我。我想给她一个美好的记忆,让她记得。 小伙子的哀叹,启发到了人,一个人紧盯着杨清的面孔,拍着手叫道,“那么麻烦做什么?杨公子你条件这么好,你金花过生辰,你把自己送给她,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杨清笑一下,“这恐怕不行。” 还不到时候。 对方惊奇,“你娶的这是什么女人?” 杨清也知道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意见了,也不再多问了。他是又慢热,又不懂情,对姑娘所喜欢的暧-昧氛围,也没什么感觉。望月一直催着他,他便想听听别的男人的意见。但是现在看,还是自己慢慢想吧。 离她生辰很近了,总是能想出一个结果的。 这时候杨清还不知道,他不应该这么用心的。他越用心,衬得望月越没有心。 第二日天亮,望月跳下床,发现脚果然不疼了,应该能正常走路了。洗漱一番,她推开门,就看到门外篱笆口站着的白衣。他清清淡淡地站着,在沉思什么,望月开了门,他都没有回过神。 望月咳嗽一声,杨清才回头。看到她,他微笑,“花朵似的侄女儿,你醒了?” “……” 望月起来后,跟杨清去村长家用了饭,两人就告别了。离开村子,就走上了山路。因为望月昨天才扭了脚,两人走得并不快。但是看天色,昏沉沉的,似要下雨。便寻着地方,打算躲雨。 一路上望月跟杨清说话,每每跟他说,他都回以“侄女”。这是望月自己挖的坑,杨清非要这么叫,她也没办法。 看少女微憋屈的样子,杨清低头笑:他总要让望月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再不敢乱喊。 他逗望月,“侄女儿,你能告诉我,我的妻子是谁,我的四五岁大的女儿又在哪里吗?” 望月:“……你等着。” 杨清挑眉。 他能玩,望月也能玩。旗鼓相当,看谁更胜一筹。 在傍晚时,两人寻了一家山庙,躲避即将到来的大雨。杨清在收拾破旧无人的山庙,在扯蜘蛛网,想把这里收拾的能歇脚。望月站在庙门口看了半天,就被呛出去了。收拾山庙这种事,望月不擅长,还是交给擅长的人做吧。 毕竟杨公子那么多才多艺呢,她只会添乱。 她说,“我去找点野菜。” 杨清:“好。” 过了大概两刻钟,杨清已经把山庙收拾得能坐人,还烧了火,眼看天越来越阴,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