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姚芙的存在,知道一些。据说,望月早就跟原映星反目。早几年前,两人就面和心不合。原映星行事荒诞怪异,任性妄为,又对姚芙千好万好。望月很看不顺眼,一直找各种麻烦。但就是那样,望月也从来没想过解决掉原映星,换一任教主。 她真是个任性又执着的姑娘,一直是这样,从来不改变——我看上了你,你就是这样的。一切在于我喜欢和不喜欢,不在于你高兴还是不高兴。 望月见杨清停在屋门口,低头,用很怪异的眼神看她。眸子清泠泠,星河灿烂都蕴藏其中,如此美丽。望月眨一眨眼,大胆地放飞梦想,“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是不是突然发现了我的好,被我所吸引,想要立刻娶我?” “……”杨清对她的美好猜想,一下子从天上摔到地上,还是脸着地的惨状。杨清笑,“并不想的话怎么办?” “并不想的话,”望月仰着脸,眸子斜飞,神情严肃而正经,“你就再想想。” 杨清被她逗乐,想笑时,胸口一闷,咳嗽两声。 望月忧愁:毒性,内伤,让他的身体损伤到这一步了吗?不行,她得想想办法。 咳嗽完,杨清也感觉到自己的头晕目眩。他欲进屋歇息,发现望月后脚跟着进来。他看她,“你进来干什么?” 望月无辜,“睡觉啊。” “……这是我的房间吧?” 望月责备地看他,“杨公子,张伯家一共就两间房,我不跟你睡一屋,难道要去外面睡吗?你不能这么残忍。” “我去外面睡好么?” “你有想过张伯半夜起来,看到你在外面,会怎么想吗?他会教育你,大晚上的,怎能冷落情人呢。” 杨清忍笑,眉目间皆是婉婉之意,“是不是我在屋中打坐,也是不行的?” 望月找不到借口了,只能幽怨地看他,“你就那么不情愿跟我同床共枕吗?” “对啊。” “……” 当是一晚,虽是同屋,望月却一人占据床榻。杨清坐在窗边打坐,疗伤。少女一晚上翻来覆去,自是美男在旁,难以安眠。月光下,她看到窗边坐着的青年,洒着银光,白衣凛冽,垂目闭眼,神佛一般幽静深远。 望月哪里睡得着? 心头之痒,无法克制。 过了会儿,她蹑手蹑脚下床,赤着脚,走到青年面前,俯下身,细细打量他。伸出手,一点点挨近他的面孔。 睫毛这么长,不知道摸一摸是什么感觉; 唇瓣玫瑰花一样润红,也是很柔软的; 还有下巴,脖颈,正经得密不漏风的衣襟处…… “你再这样,我就点你的穴了。”闭着眼的美人突然开口,唬了望月一跳。 少女拍着胸口,往后退一步,见面前闭眼的杨清睁开了眼。他睁眼一瞬,流光溢彩,波撇秀颖。一整个春天的悸动,都在他这双眼睛里。 望月捧着心口,幽幽怨怨,“点我穴道又怎样呢?你点的了我的穴道,点的了我的心吗?” “……” 杨清在被她气吐血的同时,又乐得不行。怎么有这种姑娘呢! 近乎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精神,杨清问,“好好好,你到底要我怎样,明说吧。能不要一晚上,都死磨我吗?” 望月说,“叫我一声‘阿月’,我就乖乖去睡。” 杨清幽黑的眼睛盯着她,她清亮的眼睛也看着他。她无数次提醒她自己的小名,杨清却从来没叫过。似乎叫一声,就非要跟她扯上什么不可剪断的关系一样。 杨清微微笑,轻声说,“阿月,让我最头疼的阿月姑娘,你能去睡觉了吗?” 他说的慢,说的轻,望月的心,却一下子就炽热无比。红晕上脸,让她自己都很奇怪:明明我脸皮如此之厚,为什么他叫一声“让我最头疼的阿月姑娘”,她就觉得全身酥软,心跳加速呢? 望月问,“好好一句话,为什么被你说的像情话呢?” 杨清反问,“好好一句话,听成情话你不羞愧吗?” 望月:“……”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