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能叛教。他是教主,他要是走了,圣教就完了。白道中人正在想办法分割圣教,如果没人主持,圣教一盘乱沙,根本撑不下去。 哎,怪她不是原来的身份,也没有武功,想找人,以前武力碾压,现在还得靠智商——她智商一点都不高啊,真的。 因这层关系,范浩暂时留望月在客栈住着,不收她房钱。望月当然不会感激范浩,圣教有五位堂主,金木水火土,范浩是土堂主。但与其他几位比,范浩是最墙头草的那个。当初入教是叛了正道,现在不过是又叛了圣教,多正常啊。墙头草的好处是,即使他知道望月的身份,他也不会到处去说——因为没人相信他。 范浩留望月住下,或许是有点讨好她,也或许是监督。望月不在意。她住在这里,也是暂时没想到下一步。毕竟范浩有话说得对,这时候加入圣教,何必给自己找不自在呢。 值得安慰的是,“迎客斋”的环境很讨她喜欢。清来城有一道贯穿全城的河道,迎客斋则是依水而建。一面是繁闹的街市,另一面,则是宽敞凉爽的大片河水。住在客栈中,草香四面来,清风水中起,何等的逍遥自在。 某日晚上,望月如常般,坐在一楼靠窗临水的桌边吃茶,听那些来往的江湖人说些消息—— “那个死老婆,死了活该啊。” “魔女望月一死,魔教就倒了。该!” ……全是骂她的。 望月听得不耐烦了,心中有火气上涌——多大仇啊。这些江湖人天天骂她,她生前不计较,死后他们还在骂。有没有一点风度?有没有真的去查查她做过什么?自追慕杨清后,她收敛了多少他们知道吗? 正在她心烦时,一个人凑到了她面前,腆着笑脸,“姑娘,那边客满了,在下能否跟姑娘拼个桌?” 望月讶然,抬头,看到一个皮肤白皙、容貌俊俏的江湖小公子,故作的风流倜傥,一看就是第一次出门、无江湖经验的名门子弟。她眼珠一转,一个绝妙的计划成竹在胸。 少女嘴角挂上了笑,招招手,做出一副可怜状,“公子,那桌……就是那桌,他们骂我……” 当再有一桌过来问话时,她小声又讶然,“我、我什么都没说啊。小女子就在这里好好吃饭而已。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怎么敢惹几位呢?” 那两派就打了起来。 更多的卷了进来。 …… 一刻钟后,因为望月的挑拨离间,客栈众人陷入了一场内乱。都是正道中人,又骂又打,闹得不可开交。小二和掌柜早就吓得躲走了,范浩装死人不出面。整个楼下,只有靠窗的小姑娘,撑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这场因她而起的热闹。 但她还嫌不够。 只是打打骂骂有什么用,再死一些人就更好了。 反正都是白道的人,狗咬狗最好,她一点都不心疼。 望月手扣着桌面,眸中转着恶劣的笑,思索怎么把整个客栈的江湖人全都坑死坑残。正是此时,客栈外面来了一行人,白衣如仙,身姿秀挺。 正是夜深时分,为首的年轻公子眉目清雅,踏着月光而来,风声、深雾、水流、草动,尽数包围。任谁看一眼,心跳都要兀自慢一拍。 望月痴痴而望:真好看啊。 青年转过了眼,清淡的眸子看向了她。 望月脸色顿时大变。 杨清! 第一反应,望月转身就跑。 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她前些天刚得罪了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