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保证,这不是你们逢幽阁的计谋。”萧瑢不紧不慢道:“先下逢幽令与他撇清干系,再让他来刺杀容某,这个理由说得过去。” “水汀令主,你觉得呢?” 水汀深吸一口气,咬牙道:“逢幽阁与容公子无冤无仇,没道理刺杀。” 她先还道这位生的跟神君下凡似的,气质儒雅温润,应是个讲道理的,没成想竟如此难缠。 “可逢幽阁之前专接杀人的生意啊。”萧瑢。 “逢幽阁自现任阁主继任以来,不再接这样的生意,这是天下皆知的。”水汀。 “谁知道呢,或许是买主给的太多。” “逢幽阁绝不会再做杀人的生意。” “不如水汀令主告知容某,对方出了多少钱买容某的命,容某出双倍。” “我说了,阁中并未接过!” 萧瑢懒散的往椅背上一靠,白色腰封上已渗出一片血红:“是吗?” “可容某偏就觉得有。” 水汀盯着那血迹,重重闭上眼。 去他的如玉公子,芝兰玉树! “容公子说昨日的刺客是玉红梅,证据呢?” “此人有一把特制的刀,名唤赤亡,我身上的刀伤一验便知。” 萧瑢幽幽道:“容某肚量小,此人伤我一分我必还十分,若不成,容某保证,今儿踏出贵阁半个时辰之内,此事便会传遍苏州,不出十日,京中上下便会皆知逢幽阁接了杀容某的生意。” 水汀怒极反笑,好一会儿才砰地站起身,冷声喝道:“来人!” 琅一的刀还未出鞘,便被萧瑢抬手拦住。 “容公子好胆色。”水汀眼底一片冰霜。 萧瑢笑了笑,不发一言。 “给容公子疗伤止血!”水汀咬牙切齿说完便甩袖出了房门。 她快步走向三楼,穿过层层轻纱,带起一股杀气腾腾的疾风。 “令主。” 饶是卿梧不懂武功,也察觉到了水汀周身的杀意,担忧的唤了声。 “什么温和儒雅,翩翩君子,我看他根本就是无赖!”水汀一腔怒火忍到现在已是极限:“本令主什么人没见过,像他这般光明正大泼脏水,诬陷带威胁的倒是头一个!” 卿梧自猜到了她所骂何人,愣了愣后上前劝道:“令主消气。” “我消什么气,滚!” 水汀出身不算低,家中出了事她才进的逢幽阁,可她进逢幽阁时已经十岁,性子已经成形,脾气历来就不大好,后来嫁了个如意郎君,待她又百般宠爱,她骨子里的孤傲便延续至今。 她要强,也在习武一道上很有天赋,一路走来算得上平稳,那些曾经试图欺压她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可偏偏今儿这人栽赃,威胁,挑衅,她却动他不得! 怒气之下,便也没注意身边劝她之人是个未及弱冠的文弱书生,她能坐上令主这个位子,内力自是不容小觑,便是随意一挥手,哪怕只用了一分内力也足以伤他。 “唔!” 卿梧才靠近水汀,一道劲风便迎面袭来,他只觉眼前一花便跌倒在地上,喉中溢出一股鲜血。 水汀听得他这声痛呼,才猛地想起了什么,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卿梧。 平素在她身边伺候的,不管是侍从还是侍女,都有武功在身,她这一分力并不足以伤他们,卿梧是今儿才到的她身边,气急之下竟将他忘了。 看着他唇边那缕血迹,水汀烦躁的斥道:“你疯了吗,不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此时也敢往我身前靠!” 卿梧抬眼望着她,眼里难得带了几分委屈。 他今儿才到她跟前,哪会知她的脾性。 水汀也意识到了这点,深吸几口气后,没好气的将人一把拽起来扔在床榻上。 卿梧还没缓过那股劲儿就又被这么一扔,整个人都有些恍惚,后仰在床上半晌没动,任由水汀抓着他的手把脉,扒他的衣裳检查。 直到感觉胸前一凉,他才恢复片刻的清明,睁大眼唤了声:“令主!” “闭嘴!” 水汀一把挥开他伸过来阻拦的手,粗鲁的扯下他的衣襟四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