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别傻笑了,今天过的怎么样?吃饭了吗” “还没。”田果手指绕着电话线,声音嗲嗲,“正准备去吃,你呢,吃饭了吗?” 听着她勾人的小嗓,焕然身体微微颤抖:“我刚下班,也,也没吃呢。” “家里今天吃什么?” “炸酱面。” 田果望天,她也好像吃炸酱面。 其实来到广州后,每天焕然与田果都会通电话,本来田果是想写信的,焕然不同意,一是嫌寄信速度慢,二来他太了解田果了,压根就不是踏踏实实坐在桌前写东西的人,别看答应的好,到时候就会找各种理由不写信,焕然可着不了那份急。 他说:“刚才听天气预报,广州又下大雨了?” “中午就停了。”田果看一眼窗外,分析道:“不过云层挺厚,估计一会儿还得下吧。” “那出去记得带伞。” “嗯。” “离下水道远点。”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 焕然忽然不说话了,听着田果在那头唠唠叨叨,什么今天在郊区看见水牛啦,水牛好脏,背上都是泥巴和苍蝇,她正说在兴头上,焕然突然重重说了一句:“小果儿,我想你了。” “……” “你想我吗?” “想啊。”田果笑嘻嘻的。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明天还是后天?”焕然没笑,语气焦虑。 田果没听出来,只说:“不是周一就是周二吧,得看天气,你也知道,这边老下雨。”挂了电话,田果觉得焕然情绪有点不对,具体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哎,不想了,先去吃饭吧。 焕然这边挂了电话,呆坐在沙发上许久才站起来,一回身看到了门口的白雪柔。不知她刚进来,还是早就进来了。两人相视无言,八年的分别已让他们隔开千山万水,白雪柔忽然发现焕然变了好多。 从前,他望向自己时,眼睛总是湿润润的,包含一股深情,而现在那双眉目却异常冷静,他长大了,也变陌生了。 “有事?”焕然笑笑。 白雪柔这才反应过来,“钮蓝阿姨让我拿一下今天的报纸。” “噢,在那边。”焕然指指茶几,随后迈步离开。 “焕然!”白雪柔忽然叫住他,似乎是有些生气地问:“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回来吗?” 焕然淡定地看着她,笑笑:“姑姑跟我说了,你这次回国是探亲。” “不止是探亲。”白雪柔深深凝望他,刚要说话,唐思佳站在门口大喊一声:“哥,我又有一道数学题不会,你快来帮帮我。” 焕然拍拍唐思佳脑袋,心想好小子! 其实白雪柔住进钮家完全是钮蓝的意思。吴珍,钮新国,唐安平都不同意,但是问到焕然时,他只淡淡答了一句“住呗,反正家里房子多,多一个人也无所谓。”钮蓝高兴,以为他跟白雪柔还能旧情复燃,但过了几天,她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焕然很少跟白雪柔呆在一起,不是躺在屋子里睡大觉,就是坐在客厅给田果去电话。吴珍冷笑,对钮蓝说:“瞧你干的好事,知道现在邻居们都怎么说咱们家吗?” 钮蓝委屈,她也没想到胡同里的人都向着田果。 吴珍说:“这下好了,焕然成了脚踏两只船的负心汉,昨天街道王大妈还找我谈话,说让焕然注意点影响,小蓝,不是我说你,你知道你给焕然惹了多□□烦吗?他不是你儿子,你自然不知道心疼,可我心里疼啊。还有,过两天田果就回来了,那小丫头的脾气你我都清楚,是敢把房子都点着的主儿,到时候真要是打起来,你说……哎!”吴珍眼前一黑,只感觉天要塌了。 钮蓝也焦虑,没想到事情全办砸了,唐安平说她没事找事,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哥哥钮新国也颇有意见,说这事办的太不地道,现在一出门就被邻居戳脊梁骨,现在没办法了,必须赶紧把白雪柔轰走,哪怕焕然还喜欢她,还想跟她,也不能住在家里。白家跟钮家非亲非故,就是同一条胡同的邻居,熟悉程度还不如隔壁蝌蚪,麻利儿的赶紧走,时间越久麻烦越多。 可是请佛容易送佛难,这几天,无论钮蓝怎么暗示,白雪柔只当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