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随着一声惨叫,菜刀应声落地。“你他妈的......”一句咒骂还没喊完,田果第二棍已经落在了他左肩,“哎呦,哎呦”那人疼的抱头鼠窜,但田果手还不停,继续挥舞着铁棍猛砸那人后背。 “敢抢老娘的钱,老娘家穷的连半导体都买不起,不抢你就算开恩了,竟然还敢抢我?打死你!打死你!” 毕竟上了一天的班,田果很快就没了力气追赶,那人还挺抗打,“哎呦”叫了几声,趁着夜色快速逃走了。“别再让老娘碰到你!”田果喘着粗气骂了几句街,然后返回案发现场捡起了那把遗落在地的菜刀,正好家里的菜刀钝了,看这把磨得不错,刀锋锃光瓦亮像是新的,她收走了,就当是战利品。 又走了五六分钟才回到北极阁,挺老远的就看到一个瘦高的影子立在院门口。田果心里咯噔一下,想今天什么日子竟然碰到两个劫道的?乖乖,她不就以北京服装厂的名义骗了一位广东大妈吗,就赚了一根奶油冰棍的钱,至于安排两个劫道的来惩罚我? “这么晚才回来,你干什么去了?”还隔着一段距离,那道黑影冷冷地开了口。原来是钮焕然。 田果好几天没看见他了,再加上那天又是因为裤子闹得不愉快,主要是尴尬,田果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瞧,焕然有些不知所措,毕竟那天......确实尴尬!轻咳一声,语调依旧冷冷的。“你还在秀水摆摊儿呢?” “摆摊儿怎么了?我想多挣点钱不行啊!”田果有点委屈,现在胡同里就她家最穷。每天起早贪黑,恨不得一天32小时才好。理发店也是伺候人的,有时一天工作结束,手累得几乎抬不起来,而晚上还要去秀水跟各路人马斗智斗勇,又怕衣服被偷又怕旁边的摊位故意走低价。这卖衣服敢情比当特务还心累,田果也是咬牙坚持下来的。 “田果,想挣钱是好事,但得走正道。”焕然意识倒自己态度不好,语气赶紧软下来。他也知道,田果这人从小吃软不吃硬。 “摆摊儿怎么就不是正道了?我是卖衣服又不是卖身!我挣得每一分钱都是干干净净的!”田果忽然急了,主要是觉得委屈,就在刚才她身上的钱差一点就被抢走,如果不是有铁棍护身,也许丢失的不仅仅是兜里那点钱。可是这些你钮焕然都知道么?如果我真的有三长两短,你会难过,会哭么? “米田果你小点声!”他低声呵斥。 “怎么,你怕了?”田果冷笑,知道他是害怕被邻居看见,“钮焕然,你就是一个胆小鬼,表面上你说不怕胡同里风言风语,其实你心里怕的很,既然这样,那你以后也别再来找我,我的事你也别管!” 焕然也急了,一包东西拽在田果脚边,“这几件衣服你拿好,裤子我洗了,你怎么给我的我今天怎么给你拿回来,你要是觉得委屈,觉得我弄脏了衣服,多少钱?我给你!但裤子我不要!还有,以后少上我们家,看见你烦!” 说完,焕然气鼓鼓地走了,留下一道破碎愤怒的背影,田果强忍着眼泪告诉自己不许哭,冲着他喊道:“爱要不要!就跟谁愿意给你似的!以后你也少上我们家来!”一脚跨进院子,用力关上大门。 巨大的撞击声后,是陡然而至的寂静,焕然一个人站在胡同里,胸腔的地方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烧得他想吼一嗓子,总觉得现在应该把谁揍一顿才好! ***** 田果无精打采地过了三天,想振奋起来却发现连说话都困难,白天给顾客卷头发时,好几次方向都弄错了,辛亏李师傅发现的及时,不然等上了药水一烫,想改都来不及。 “小果儿,你是不是病了?”李师傅一脸担忧。 “没有......” “你脸色不好。” 田果茫然地摸摸自己的脸,所答非所问:“肌肉有点紧张,是不是长青春痘了?” 这时,邮递员骑着自行车在店外喊,“米田果,你的信!” 田果还没反应过来,张扬率先跑了出去,从邮递员手中接过信,当看到寄信人时,小鼻子一歪,冷笑道:“哼,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