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田果不以为然,也没多想,只说:“以后我每天都会很懂事,不会再让您为我操心了。” “焕然那孩子不错。”姥姥说。 “嗯。”这带鱼真香。 “好多人给他介绍对象。”姥姥又说。 “嗯。”田果机械性点头,啊!带鱼好好吃,连刺都炸酥了。 姥姥放下手里的针线活,轻咳一声:“但他没有看上眼的,你说他喜欢什么样的?” 这问题我哪儿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田果笑了,从没见姥姥这么八卦过。“姥儿,你就甭操心了,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反正我是觉得焕然这么好的一个人,将来的找媳妇的肯定不差。” 哎,姥姥觉得田果可能是饿傻了。 ☆、第015章 那天后,田果一直想等一个机会亲自对钮焕然说声“谢谢。” 然而等了一个星期,她也没在胡同里见到他。有一天下班问蝌蚪时才知道原来钮焕然被工厂派到鞍山学习去了,估计要等五月才能回来。 四月,京城天气见暖,又下几场春雨后,夜晚的气温终于上升到七八度,姥姥的风湿好了许多,就嘱咐田果有时间把煤火炉子撤了。 田果一口应着,心里却发憷,拍戏时虽然见过这种小炉子,但没亲自动手拆过。她出生时,家里早搬楼房用暖气了。及时重生后用了一个多月,但依旧不熟,感觉拆炉子跟拆弹差不多,生怕哪个环节没弄对,拆坏了。 她需要一位师傅,想了想,田果跑到隔壁去找刘长江。 长江跟田果同岁,两人在一个小学,只不过田果退学早,而长江是初中毕业。毕业后就分配去了灯泡厂。 田果敲门时,长江正躺在床上听相声,刘宝瑞的《黄半仙》。听见田果喊自己,他很是意外。两家虽隔了一堵墙,但从小到大,田果从未主动跟自己说过话。在刘长江眼中,田果这人挺傲的,也爱做一些出格事,但长江觉得自己并不讨厌她。 相反,还觉得田果与众不同。 当然,这种想法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生怕被人嘲笑脑子不正常。 “嘿!就这事啊,放心,包在我身上!”听清田果来意,长江从屋里披了件外衣就跑了出来。“其实拆炉子很简单,你站在边上先看着,我一步一步教你。” 似乎男人对拆东西和组装东西天生在行,长江蹬着椅子,驾轻就熟地先把烟囱小心翼翼地撤了下来。 “从上往下来。”他边拆边说。 烟囱分好几节,用了一冬天上面落满了灰尘和油渍,田果在下面接着,长江却一摆手,道:‘你先闪开,烟囱是整节扯下来,等放到地面后你再一节一节分开,然后就能清洗了。对了,你家有机油吗?” “机油?”田果一愣。 这时姥姥在屋里喊了一嗓子,“家里有机油,在缝纫机边上。” “那就好。”长江跳下椅子,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帮田果将烟囱拆开,“拆这玩意时千万别着急,动作轻一点慢一点,等清洗完后用机油抹一下,收起来时,最好再用报纸包上,你想啊,一年不用呢,万一磕了碰了的不好办,落了土也麻烦。用之前还得再清理一次。” 院子里,田果跟长江正忙着,院子外,杨晓红嗑着瓜子站在胡同对面微眯眼睛看着他俩。此时她好像手里有一只喇叭,然后对着满胡同喊,“快来看呀,米田果跟刘长江搞到一起去啦!” 她早就知道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跟她那个早死的妈一样,天生就会勾搭男人。 正巧这时丫蛋上完厕所回来,杨晓红一把拽住她,下巴往院子里一扬,故作神秘道:“哎,你瞅他俩干什么呢?” 丫蛋往院子一瞅,因为是邻居,所以她知道是怎么回事,对杨晓红笑笑说:“田果姐不会拆炉子,让长江哥帮一下忙。” 自从关系改善后,丫蛋碰见田果就喊“姐姐”。 现在两人关系不错,上周末还一起去了隆福大厦。总归是住在一个院落,年纪又相当,走过最初的陌生期,丫蛋从心里还是与田果更亲近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