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田果有自知之明,自小就不喜欢麻烦别人,从来能自己解决的事情都由自己解决,典型的不求人。 按照钮焕然的设想,她是安全了,但蝌蚪他们的生活节奏也就被她打乱了。都是二十郎当岁的年纪,大晚上的谁还没点私事要做? “谢谢啊焕然哥,什么事都替我着想,但其实真不用别人来接我,太麻烦了。你看刚才咱们走了一路,别说是坏人,就是普通人也没遇见几位,而且路上也有单独出行的女性。”抬手捋头发,半是玩笑地说:“而且我身强力壮,个子又高,晚上一人回家应该没事。” “没事是没事,一旦出事就晚了。”焕然被她的马虎劲儿弄得无可奈何,虽然他一直都清楚米田果比一般女孩胆子大,但胆大也得有个度啊。所以,他挥挥手,想这事自己就替她做主了,“行了,这事听我的,天不早赶紧回家休息吧。” 敢情又不是分带鱼? 田果叹一口气,白兴奋了。 第二天,田果打扫完店里卫生走出来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天空黑透,街上行人稀少。 刚与师姐锁好店门,两团黑糊糊的影子就围了上来。 不好,抢劫! 师姐吓得尖叫一声,而田果是用手里的布袋子当成武器,转身照着身后那团黑影子就是一阵猛砸。 “哎呦!哎呦!”黑影被抽得抛头鼠窜。 田果一愣,停下手里的动作:“蝌蚪?” 蝌蚪捂着被抽疼的脸,委屈地叫道:“可不是我嘛!田果你是不是有夜盲症啊?也不看清楚了就随便打人,疼死我了!哎呦——哎呦——” “对不起,对不起。”田果赶紧道歉。 这时,徐强走过来嘿嘿笑两声,摸着蝌蚪的脸庆幸道:“亏了老子躲得及,不然第一下就抽我脸上了。” “一边待着去!”蝌蚪使劲推他一把,下一秒又把他拽了回来,苦丧着问:“强子,快帮我看看脸上流血了没?我cao,疼死了!火辣辣的,田果你刚才是用鞭子抽我的吧?!” “就是普通的......布包。”田果脸上讪讪的,胡同里黑,几个人走到亮堂一些的马路上后,蝌蚪跟徐强才道出来意。原来他们是受钮焕然支托来接田果下班。 “你们几点来的?”田果问。 蝌蚪还在摸着抽疼的脸,借着路灯能依稀看到几道红印子,他翻了白眼道:“我们七点就来了,一直蹲在外面等你。” “然哥说了你下班不固定,让我们俩早点去,总之得接到你。”徐强接话道。 自从那天对田果耍流氓未遂,这段日子徐强一直躲着田果走,即使在胡同里碰上,徐强也不敢看田果。 有一次更逗,田果从男厕所门口路过,徐强正提着裤子从里面出来,一看是她,转头又扎回厕所,闹得男厕所里的人丈二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尿频呢。 蝌蚪和徐强说话都比较冲,再加上嗓门大,听起来像吵架。师姐不放心,悄悄揪田果的袖子,小声问:“小果儿,这两人是谁啊?” “我邻居。” “是好人不?” 田果笑着点点头:“您不用担心,他们是好人,这么晚蹲在店门口,是来接我下班的。” 借着昏黄的路灯,师姐又将蝌蚪和徐强仔仔细细观察了一番。其实刚才听说话她就听出来这俩人岁数不大,顶多是二十出头的半大小子。如今仔细一看,估计连二十都没有,一个穿着蓝布褂子,一个穿着旧旧的黑棉袄,瘦不拉几,跟两只螳螂似的。 徐强眼尖,发现师姐老看她,贫劲上来了,嬉笑着问:“大姐,你干嘛老看我啊?” 师姐是机关大院里出来的孩子,对于胡同串子的臭贫劲体会不深,所以她没听出来徐强是逗她呢,而是认真地说:“我总觉得你们俩不像好人,田果是我师妹,作为师姐我得替她把好了关,眼下安全第一,可不能让你们骗了她。” 骗?闻言,徐强哭笑不得,胳膊肘捅捅蝌蚪:“你看,大姐警惕性还挺高,作理发员都浪费了,应该考个警校当侦探啥的,就像英国的那个什么摩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