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要看看,你会给我什么样的罚酒!”郑娴儿冷笑着,双手狠狠地掐了下去。 这一次,她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楼闿大惊,四肢齐动拼命挣扎。 郑娴儿愈发恼怒,脚底下狠狠地一踹,楼闿立刻疼得蜷缩了起来,像只潮虫一样把自己卷成了一团。 叫是叫不出来的,毕竟他的脖子还在郑娴儿的手里,已经快要被掐断了。 正在这时,虚掩着的木门忽然“呀——”地响了一声,竟是有人闯了进来。 郑娴儿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已倒抽一口冷气,惊呼出声:“天!二少爷、三少奶奶,你们……你们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 郑娴儿听见这声音,便知道楼闿今日是死不了了。 只一个瞬间,她便已作出了决定,亮开嗓子大叫起来:“快来人!救命啊——” 院子里来来往往的奴才并不少,此处虽然偏僻些,她这般叫法却还是能引来人的。 片刻之后便有人来到了门外,而刚刚闯进来的那个人却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得愣住了。 门外的来人高声问道:“是谁在喊?出什么事了?” “快来!”郑娴儿急叫,“都给我进来!” 她的话音未落,已有两个小丫鬟闯了进来,门外还有几个护院在高声询问事由。 郑娴儿看见人便叫:“把闲着的都给我叫进来,再叫人去请太太,就说我快要被人害死了!” 小丫鬟认出了她的声音,大惊失色:“天啊,是三少奶奶!快去请太太!” 门口的脚步声立刻乱成一片,有刚刚听见动静赶过来的、有忙着跑出去叫人的、也有赶去宁萱堂请楼夫人的。 片刻之后,门口就已经堆满了人。 郑娴儿叫了声“点灯”,立刻便有人应声进来,点亮了桌上的蜡烛。 众人这才看清了眼前的场景,人人都吓得白了脸色。 郑娴儿也是直到此刻才看清了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是何方神圣。她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放开了楼闿的脖子,又不解气地在他的腰上重重踹了一脚。 楼闿气若游丝,这会儿早已什么都顾不上了。 宁萱堂的后门与佛堂相通,离此处也就是几步路的距离。只一会儿,楼夫人就过来了。 一进门看见这副场景,她老人家立刻就气得青了脸:“这是怎么回事!” 那第一个闯进门来的人直到此刻才回过神来,忙上前行礼:“太太,您这里……不成体统啊!” 楼闿还在捂着脖子咳嗽,地上已经吐了好几口满是血丝的浓痰,可见郑娴儿最后是真的下了狠手了。 楼夫人看向郑娴儿:“怎么回事?” 郑娴儿起身理了理衣裳,从容地笑了:“我喊这么多人进来,就是为了请大家都来作个见证。毕竟大过年的,我也不想遭什么不白之冤——三叔,您来解释一下吧!” 没错,这第一个闯进来的人,正是西街三叔,也就是梁儿的亲祖父。 此时三叔他老人家的额头上莫名地有些汗湿,声音也微微发颤:“这……我只是第一个过来撞见这桩丑事的,但那时殿中黑暗,我什么都没看清啊!” “哈!”郑娴儿立刻笑了起来,“三叔什么都没看清?既然没看清,您又怎么知道撞见的是一桩‘丑事’?既然没看清,您怎么一进门就认出了我和二公子,还刻意压低了声音质问我们‘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呢?” 没等三叔回答,一个进来得挺早的小丫鬟立刻叫道:“三老爷在说谎!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殿里没点灯,连人影都看不见,怎么可能认出人来!三少奶奶喊了好几句话以后我们才听出是她,可还是不知道里面在做什么!听见三少奶奶喊救命,我和春儿还以为有贼人闯进来了呢!” 郑娴儿冷笑:“可不就是‘贼人’来了么?三叔,祭仪要到午后才开始,这会儿天还没亮呢,您来得可真早啊!您不但大半夜就来了,而且准确地找到了我歇脚的偏殿,更奇妙的是一片黑暗之中您还能准确地认出我和二公子两个人,这几项本领还真是了不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您进来的时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不成体统’的事呢?或者说,您觉得当时这殿中应该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