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任由柏林拉着落在后面。 柏林开口就哀求着:“夏暖妹子,你可是知道不知道,长公主……” 夏暖接口:“中意云涯么?我知道。” “那你,可还知道……” 夏暖想了想又打断道:“我现在知道的有,皇后中意夏夜,陛下举棋不定,你中意车心,长公主中意云涯,而陛下又将夏夜推给了云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 柏林顿了顿,懊丧道:“可还真没有了!” 夏暖发笑道:“那你来找我干嘛,我又左右不了什么。” 柏林叹口气,语调难受:“可是我除了找你还真找不了其余人了,我知道云涯喜爱你,郡主,给我个盼头罢。” 夏暖抬头看,柏林下巴有些青色的胡渣,眼下有些微微青黑,这几日倒是真忧心了。 夏暖叹口气:“柏公子慎言,其余的不说,云大人那儿我可以肯定,他不会接受车心郡主,而长公主,亦不会真的将车心郡主许给他。” 柏林:“为何?” 夏暖转过头道:“这个就不能多言了,你若是信我一句,就放宽心罢。” 柏林估量着夏暖的神色,也不多问了,心里思量一遍,信了八分,剩下的两分满满的是对未来的惘然。一路五人,云涯和夏夜聊得还好,水南独自转着,唯后方的二人沉默着走各自想着心事。 柏林看着夏暖不时往前方望着,虽然很想云涯收了夏夜,却觉得这念头委实不太厚道,最后还是开口问:“你,你就这样看着啊?” 夏暖有些茫然:“啊?” 柏林努努嘴向着前面:“云涯和别人正相见欢呢,你就看着?” 夏暖回神,道:“挺好的,郎才女貌。” 柏林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半晌道句:“难不成,你一直不喜欢那人?” 夏暖低头,似是而非答一句:“有些事,命里没有莫强求。” “你……”柏林你了半天,见夏暖不愿提,倒是乖乖将没说完的话兀自吞下去。 柏林这人天性开朗,夏暖甫一说那话他心结就去了一半,蓉地夜里街市繁华走着看着又去了一半,不多时就和水南开始到处看着小摊小贩,叽叽喳喳讨论着什么,最后剩了夏暖一个人在后方走着,一身安然和街市的喧嚣格格不入。 洵青跟着,也不言语。 走了许久,走到一座桥前,夏暖看着桥边那颗挂满了红布条的树,脑海中想过千百回的归桥就这样到了。这么晚了,树下还有叫卖红布条的人,夏暖走到树下抬头,触目飘红。 宁植曾告诉过她,他亲手系过一条红绳在上面,夏暖想问上面写过什么,怎么问他都不开口了,夏暖一度试了好些法子,宁植只说,说了就不灵。夏暖心里清楚,一定和自己有关。 夏暖呆站了许久,洵青还以为她要买红布条写字。 哪知夏暖看了许久,竟是对洵青道:“子玉哥说他以前挂过一条红布,在最高的枝头,你去,帮我找下来。” 洵青目瞪口呆,夏暖坚持,幸好树大又高,洵青从背后去没有人看见这缺德的行为。洵青本以为要找很久,熟料来的人少,一上树冠就几条红布条在枝桠里面,洵青估摸着年月,往下去找,手伸进去,不多时提溜出几条,一条条看了,果然有宁植写的,又要将另外几条塞进去,熟料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洵青想罢还是将另一条红布塞到了怀里带下去。 洵青将宁植那条红布给夏暖的时候,她接过的手有些发颤。 雨水斑驳,字迹模糊,好在写的大,还能看出形状。 诸事安好,竹梅成双——宁子玉。 夏暖恍惚记起,这也不过是三年前的事情,三年前,恰好宁植加冠。大夏男子加冠后,算成人,宜家世齐全。 这么些年,也勉强算的青梅竹马。 “郡主,还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