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想再听她说一遍, 江诉装成没有听见, 低声问她:“什么?” 宁春和在江诉的怀里抬头:“我说你怎么这么好啊, 你是不是专门上了那种, 怎么对女朋友好的培训班啊?” 眉梢眼角都藏着笑意,他却故作嫌弃的抬手, 戳了戳她的额头:“傻子。” ------------------------ 雨下的大,江诉让宁春和就在门口等着,他去把车开过来。 宁春和撑伞等在路边, 地上有积水, 映着路灯的橘黄。 她抬脚,轻轻踩了踩。 冷风吹拂, 树枝碰撞时发出的窸窣声。 正巧车开了过来, 在她面前停下。 宁春和将伞收了, 拉开车门进去。 江诉递给她一瓶热过的牛奶:“冷吗?” 玻璃瓶的热意源源不断的穿到掌心,她打了个哈欠:“还好。” “你先睡一觉,到了我叫你。” 宁春和困的不行, 点了点头,说了句谢谢六叔。 然后头一歪,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六叔这个称呼她叫了好几年,一时半会也难以改过来。 她做了一个梦,梦的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只是总能听到,有个很温柔的声音在喊她的名字。 然后她就醒了,睁开眼的那一瞬间,看到的正好是江诉的脸。 他无奈的轻笑:“睡的可真沉,再不醒的话,我就只能抱着你进去了。” 宁春和从椅背上坐好,抬手擦了擦唇角,模样有些不好意思。 小心翼翼的问他:“我刚刚打呼噜了吗?” “还好。”他说,“很小。” 宁春和解开安全带,刚准备下车,似乎想到了什么,开门的手停下。 欲言又止的问他:“你……介意女生睡觉偶尔打呼噜吗?” 偶尔两个字发音很重,像是在特意强调。 江诉突然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语气宠溺:“你不光打呼噜,还说梦话,磨牙,毛病一大堆。” 这句答非所问的话明显让宁春和不是很高兴。 她抿了抿唇,似乎为了表达自己的不满,她力气很大的拧开瓶盖。 喝了一大口以后,才将瓶子还给他。 声音很大的说了一句:“再见!!” 车门被很大力的带上,江诉微愣片刻,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牛奶瓶。 还剩一半,带着余温。 宁春和生怕他看不出自己生气了,可是又担心下雨路滑,他开车不注意。 走了一半路又折返回来,声音很大的和他说晚安。 “晚安!路上开车小心点!” 江诉握着方向盘的手因为忍耐而握紧,他不动声色的掩去唇角的笑容:“恩,晚安。” 宁春和哼了一声,转身离开。 客厅里的灯是开着。 直到她进屋,才发现家里的两人眼睛都齐刷刷的盯着她。 宁母放下手里的遥控器,脸色不太好看的质问她:“刚刚是谁送你回来的?” 宁春和也没想隐瞒:“江诉啊。” 宁母的眼神更沉了,旁边的宁父欲言又止,伸手想拉她:“孩子的事她自己知道解决的,我们就……” 宁母甩开她的手:“自己解决什么解决。” 她开门见山的问宁春和,“你不能和江诉在一起。” 宁春和不解:“为什么啊?” “反正就是不行。” 宁春和看了一眼她爸,后者正死命给她打着眼色,让她别说了。 宁春和虽然心里不满,但到底对她妈也算是敬畏,眼见她妈在气头上,只能暂时作罢。 半夜她口渴,下楼喝水,发现她爸还没睡,在客厅里看电视抽烟,看到她了,把烟头摁灭,扔进烟灰缸里。 宁春和打开冰箱,拿出水拧开,喝了一口,问他:“爸你是不是有心事啊,这么晚了还不睡?” 宁父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拍了拍自己身侧的空位:“过来陪爸爸坐会。” 宁春和愣了一会,拿着水瓶过去。 总觉得她爸今天的情绪不太对。 “怎么了?” 宁父思忖了半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