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葫大抵是听懂了,连忙点头,一脸骄傲,“葫葫又乖又聪明。” 葛建邦听着这话,还真的是目瞪口呆的无法反驳。 哪怕他鲜少回家,但也知道葫葫和兔子立了什么功劳的。 王凤珍哼了一声,“要不是怕你被人看见,我还能让葫葫去给你帮忙?” 葛建邦有些哭笑不得,让他带着葫葫和兔子出门放风就是出门放风呗,还成了让葫葫去给他帮忙。 他一把捞起葫葫,另一边背着那个不大的包,“那我晚点回来。” “行,你路上注意安全,你要被人看见我不心疼,别让我葫葫被人看见了。”王凤珍提醒了一下葛建邦如今的地位。 葛建邦越发无奈。他娘非要把这话说的这么明白干啥。 他将葫葫放在他肩膀上,“我们骑大马咯。” 葫葫相当熟练的抓着葛建邦的两个耳朵,兔子也“呲溜”一下钻进了葫葫衣服前面的大兜里。 葛建邦一边侧头和葫葫说话,大步的往小河坎那边走得,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这个时候天亮的越来越短,葛建邦口袋里面装着手电筒,要是往日也不会用,毕竟不想让人注意到,可今天毕竟是带着葫葫,小声问,“葫葫怕么?” “为什么怕?”葫葫津津有味摸着兔子耳朵,她才发现,兔子身上最好摸的是耳朵。 长长的,软软的,毛毛还比较多。 周围虽然黑了些,但葫葫依旧可以看得比较清楚,所以越发觉得有意思。 葛建邦失笑,突然反应过来葫葫一直都是胆子比较大的。 “我们去见齐外公,你还记得吗?” 葫葫点头,“记得,齐外公知道好多故事,跟小哥哥知道的一样多。” 葛建邦无奈的笑了,如今除了王凤珍之外,大概没有几个能和宗珩起比。 不过,就算是葛建邦也觉得不稀奇,宗珩对葫葫实在是太上心了。 每天一个故事,讲得通俗易懂,还基本都是葫葫最兴趣的那种故事。 家里不管是谁都觉得好奇,短短两天,宗珩怎么就能那么清楚的知道葫葫的喜好。 葫葫也不是什么好静的性子,换一个故事,又或者换一个人来讲,葫葫可能都没办法这么耐着性子的听。 葛建邦他们粗略的看了一下,那差不多有接近二十盘,就算是一刻不停的录,都最少要录一天时间。 可,每一盘磁带都没有半点停顿,流畅又有趣,葛建邦也不知道宗珩到底是录制了多少次,花了多少时间。 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枯燥,乏味,无趣 可宗珩做了,还做了那么好。 葫葫要是不惦记宗珩,这之后,他们才觉得奇怪了。 可齐晟天要是知道,怕是要气得吹胡子瞪眼了,他做了一辈子的学问,教了半辈子的书,居然被个五岁的孩子比下去。 “田爷爷呢?” “田爷爷呀,”葫葫声音稍微低了一点,低着头,凑在葛建邦的耳朵边说,“有一点点凶。” “哈哈哈。”葛建邦笑出声,被葫葫一下子捂住了嘴,“不能给田爷爷听见。” “好好好。”葛建邦笑道。 田东升其实远没有齐晟天严厉。 齐晟天一直都是老师,所以对儿女,下属,学生都是非常严厉,可葫葫不一样。 葫葫模样可爱不说,还特别会撒娇,又是唯一一个女孩,齐晟天想要严肃都严肃不起来。 恨不得将葫葫放在手心里心疼。 田东升对旁人是相当温和,他当了一辈子大夫,也早就习惯了,可偏偏面对葫葫却是又恨又爱。 能够从山里翻出那么多,年份又深,品相又那么好的药材,除了葫葫也真的没有别人了。 可偏偏拿着宝贝不当宝贝,一个不注意,葫葫就把宝贝糟蹋了,或者是当草喂给兔子吃了。 虽然这药草都是兔子带回来的,他还是忍不住心疼。 重点是,每次田东升看到葫葫的时候,葫葫保准就是在糟蹋东西,田东升要是不凶,才奇了怪了。 靠近了些,不远处就是田东升他们住的草棚。 葫葫张口要说喊,葛建邦赶紧捂住葫葫的嘴,“嘘,咱们要悄悄的 ,不能被人发现。” “我们要悄悄的。”葫葫两只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压低了声音。 葛建邦眼里闪过一抹笑,却是认真的观察着牛棚附近的。 葛春花下放过来,死皮赖脸的赖到山脚下住了个大队之前没人要的破房子。 那地方原本是给知青用的,那些知青不稀罕,自己凑在了一起,宁愿挤着,那屋子也就空出来便宜了葛春花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