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中心。” 胸腔起伏了一下,片刻后,她说:“混蛋。” 这件事至此已经能连出一个轮廓来了,那张和解书不是朱言本人签的,那只能是由她父母代签,否则事情不会这么平息下去。 真正心疼孩子的父母,就算拼了命也得讨个公道。 朱言是被放弃的那个。 她出着神,呼吸轻微急促,短时间内没有说话。 陈北炙知道她这是想起了逢志达,也没接话,打了一根烟。 她听到火机摩擦的声响,转过头:“能给我一根吗?” 因为这个动作,她的袖口擦过他的手背,很痒,而他的视线则放在冲锋衣的三分之二拉链处,那里还勾着一小撮头发,刚才断在里面的。 “抽烟不是个好习惯。” “你不是也在抽吗?” 他看她一眼,拿烟的手垂到身侧。 额头碰着额头,烟气从相贴的唇间逸出来,他的手肘撑在她的颈侧,压住了她的一缕头发,她因此偏了下头,目光直勾勾地撞着,后来烟气太重,她眨了下眼,轻微的水汽浮起又压下。 分开时呼吸不顺,额角被尼古丁浓烈的气味弄得发胀,刚才的情绪平复了一些,她也因此想起了刚才的事:“你刚才怎么跟学长说的?我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周艺然一直死死地盯着她这儿的动向,恨不得把所有可传的风言风语都夸张三四倍地传出去,估计只有把她的名声彻底搞垮,让她永远没法翻身才会罢休。 其实周艺然一直挺害怕的,她在a舞被捧得太高了,所以不容许以任何一种方式被超过。 而且这件事真被曝出去,陈北炙那儿也多少得受点影响,估计他下学年几乎稳拿到手的特奖会彻底泡汤。 评奖规则里包括品德这一栏,他在这件事上展现出的美好品德,能拿零分就不错了。 陈北炙回:“朋友。” “什么朋友?” “知道你家床垫软硬的...”他慢悠悠看她一眼,“普通朋友。”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岔开她的注意力,逢冬听出来了,论了解她,也确实只有陈北炙,甚至他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 “他信我们只是朋友了?” “没信。” 他很快继续说:“不过这件事不会传出去。” 陈北炙说不会说就是不会说,这点逢冬是信的。 于是她的注意力又重新回到朱言这件事上,朱言从a舞退学后就彻底没了音信,要找到事情的突破口,得先把她本人找到。 —— 从档案室回来的后一天,逢冬回了趟宿舍。 周五是最后一场补考,专业课,她在专业课上一向不用准备,这趟回去是收拾东西搬回家。 段婷婷和卢妤在这两天里相继回家了,冯小青也在收拾东西,在她推门进来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过来一眼。 纹身店离a舞不远,逢冬平时一般都住宿舍,这次将近一周没回来了。 这件事她只跟卢妤提了一声,具体的没说,卢妤也不是刨根问底地性子,在第二天给她寄了一盒套过去。 卢妤看出来的冯小青自然也看出来点什么,论坛上传的她夜不归宿少不了冯小青的手笔。 不过从七月底那件事以来,她的名声已经彻底狼藉,所以多几条没什么关系,周艺然孜孜不倦把精力放在这件事上,其实纯粹是给她自己找安全感。 下午的时候,动保协会的一个女生发消息过来,问她要不要打羽毛球。 逢冬跟这个女生的交集不算太多,不过都是一个系的,又在一个社团,聚过几次餐,一起做过两三个策划案,算脸熟,多少能聊上几句。 陈北炙从上午送她出门到现在还没有音信,当然有音信才奇怪,他这几天连轴转,快新年了,戚仁那边有一笔资金等着往外投,各种同辈长辈狐朋狗友之间的聚会挺多,今年格外多,因为他在搞他爸那边的事。 还有本事耗点精力在她这儿,忙不死他。 她不想就这么跟冯小青耗完剩下的一天,回了个“好”。 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周艺然也在,不光周艺然,还有不少学生会没回家的人。 逢冬抬起眼睛,看了那个叫她来的女生一眼。 那个女生心虚地别开目光。 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所以今天这事就是周艺然设下的鸿门宴。 她的目光在场里转了一圈,很清透,和场中的人逐一对视,有的人避开了她的目光。 坐在最前边的是周艺然新交的男朋友,是外校的,估计平时没少从周艺然那儿听说她,短暂对视的时候,他的目光从轻视到有点直。 逢冬收回了视线。 周艺然说:“人还没来齐,但是没关系,你这学期的体育不是选了羽毛球吗,我下学期也打算选,咱们可以先切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