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哪来的大姑娘。 唐妩哪里听不出他语气里的逗弄,她气地轻哼一声,接着,那细如柳的腰肢就在他掌中又挣扎了起来。 郢王的视线落在自己掌心处,不禁感叹,这才几个月,怎的就又细成了一手可折的模样。 男人的欲念只要一起,霎那间,就会从涓涓的小桥流水,变成惊人的狂涛骇浪,一股莫名地紧绷感从他的腿根处直接涌到了头顶,连带着双眸都燃起了一簇火。 “妩儿,让我抱会儿。”他嗓音低沉低沉暗哑。。 这尽是祈求的语气,着实让唐妩一愣。 毕竟这人说话的语气,大多都如同命令一般,尤其情事上更是如此,诸如趴下,躺下,坐下来,一句比一句,言简意骇。 突然这般,究竟是怎的了。 人不会无缘无故变了样子,所以郢王这急匆匆地翻了程国公府的墙,自是有缘由的, 上辈子的郢王其实并不会相信一些子虚乌有之事,但重活一世,也由不得他不信了,他本还对“宁国侯世子求娶程家嫡长女”的消息一笑置之。 谁知,当日夜里,他就做了个梦。 梦里,一顶花轿从程国公府抬出,送嫁的人是程煜,宁国侯世子身着红袍,骑在马上,等着娇娘。 她刚一落轿,就把那葱白莹润的小手交给了别人。 洞房花烛夜,就连她唤的那声相公,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他怒不可遏,想一把将她从门中拽出来质问个清楚,可宁国侯府门上的铜环好似有千斤重,他用尽全部的力气,也终是拉不开。 梦里的场景转的飞快,转眼间他便回到了王府,他抬手打翻了茶盏,厉声叫杨嬷嬷把长宁抱来,可杨嬷嬷却连连摇头道:“殿下不是梦魇了吧,咱们府上何时有了唐姨娘?又何时有了小郡主?” 大梦初醒时,他万般庆幸地长吁了一口气,随后,他披了件大氅,就走出了郢王府的大门……到了她这。 “殿下?”唐妩轻唤了一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沉沉地嗯了一声,复又埋首在她的颈处。 他的冗长的呼吸猝不及防地钻进了她的衣衫里。 唐妩下意识地推了他一把,也不知是碰着了哪,没想到他突然发出了“嘶”的一声,面露苦色。 这下,唐妩便更懵了,紧接着,她就见他的大手覆上胸口,轻咳了两声。 唐妩眉头紧锁,立马伸手去扒他的衣裳,一揭开,就看到他的胸口有一处还未彻底愈合的刀伤,刀伤不浅,离心口又近。 唐妩指尖轻轻覆了上去,紧张道:“这是怎么弄的?嗯?” 近来因倒卖军械一案,嘉宣帝抄了一家大户,是京城王家。 俗话说的好,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郢王带官兵亲自扣押了王家的一众男丁,就在考虑王家妇孺该如何安置的时候,那年事已高的王家太夫人,竟然在装疯卖傻间,从胸口抽出了一把匕首,直直地朝郢王刺去。 谁能想到,一家的老太太竟然习过武。 若不是郢王反应极快,那势必要被插在心口当间上,当场毙命。 唐妩急得不行,捏了捏他的手心,“快说呀。” 郢王见她是真着急了,忙低声道:“这是前阵子的伤,已是快好了。”见他未说缘由,唐妩也不好明着追问,只能心疼地又看了两眼。 过了半响,唐妩才呢喃道:“殿下是因为受了伤……那日才没来吗?”她的睫毛轻颤,就似那春日里连连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