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和妻子住的这间老房子里却非常朴素,家具都是用了几十年的,连茶缸都充满时代特色的印着“工人阶级最光荣”的字样。 “以前发的,不用这个泡茶喝着都没味。”戴立秋说。 戴立秋的妻子吃过饭后就回屋了,洗碗是戴立秋的活,他还特别仔细的把洗过的碗都擦干净然后放进消毒柜。 施无为早就坐在沙发上喝茶了,外面天色漆黑,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看到戴立秋边撸袖子边过来,他道,“这么晚了,你让我住哪儿啊,我就这么跟你回来,连旅馆都没订。” 戴立秋说:“你着什么急?住我家不就行了?书房里有张床,我平时睡那里,我睡我女儿的房间去。” 施无为说:“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拉我回来干什么。” 戴立秋说,“老施,你别装糊涂,你这么精,会不知道?” 施无为叹气,看着茶杯说,“那东西在人家的学校里,还隔着大洋,我还能给你变回来?” 戴立秋说,“你说,我们能不能告他?” “怎么告?”施无为翻了个白眼,“不说人家说那是工艺品,它就是真货,你能说世上只有你能有石莲台的真货,不许人家有吗?” “他是偷出去的。”戴立秋说,“我报了警的啊!” “没有当场按住!”施无为道,“你怎么证明他现在手里这个就是他偷出去的?你连是他偷的都证明不了!” 戴立秋嘬着牙,还是想要回来,他说:“至少,他证明不了这东西的来路!我懂这个,他现在要把这盏石莲台的来路搞成正当的,就不能绕过中国。他要是在欧洲、美洲找个人替他背书,这比在中国找人难多了!而如果他想在中国找个机构替他证明这盏石莲台的真实性,那就绕不过我!”这一点,戴立秋有把握! 施无为道:“人家说了,那是工艺品。仿的!他要卖,只会卖会识货的,只要不拿它去报税,谁在乎它的来路?” 戴立秋叹了口气,“那你说,这就没办法了?” 施无为喝了口茶,悠悠道:“也不是没有,就是麻烦点……” 韦明星坐在医生的办公室,他的私人医生对他说,“威廉,我还是坚持,你并没有生病。这完全是你的心理作用,你只是这段时间太累了,你需要一个休假,一个长假,放松一下,你会很快好转的。” 韦明星清了清喉咙,他的喉咙里能尝到铁腥味,好像它一直在出血,“那你怎么解释我的身体指标一下在下降?” 短短一个月内,他轻了60磅。谁见到他都会让他去休息,他皮肤苍白的像吸血鬼,他开始畏寒、怕热,不停的出汗,手和脚都会不自觉的发抖,他现在端起一杯咖啡都会抖得洒出一半,写字都用不上力。 他害怕极了。 他的眼神疯狂得让医生想叫保安了。 医生在座位上不安的动了一下,“是的,你的各项指标都下降的厉害,这确实不常见。”他放下已经不必再看的病例,如果是另一个人拿这份病例给他,他会认为这是一个只剩一口气的城市贫民,他应该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在城市中流浪,居无定所,平时睡在路灯下或公园长椅上。可这偏偏属于这个城市中最有钱的一个人,而他正值壮年,八个月以前,他的体检报告说明他除了有点近视以外,一切健康。 “但我还是坚持,虽然不常见,但我认为你没有生病,你需要的是休息和放松。”医生捂住嘴,他决定等韦明星这次离开后,就取消他的预约资格,以后就不让护士再把他给排进名单了。 一个他不知道怎么治,连一个头绪都没有的病人,还是让他尽快去找别人的好。 韦明星从医生这里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你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可以恢复健康”,他想要一个科学的解答,他不想知道这是因为那盏石莲台的缘故,不想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