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闪闪发亮,嘴角微微向下垂,满是不快与厌恶。 秦青顿时觉得什么都咽不下去了。 她草草把碗放在桌上,把图点开,这才发现佛头上是水渍,但继续往下翻图就更让她胆寒了,因为在第二张图上与佛头合影的正是陶斌!他还笑嘻嘻的配了字:都说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木菩萨也难逃一劫啊。今天小伙伴救了个木菩萨。 然后后面还有他们这些人胡闹的照片,比如把菩萨摆在地上,一堆人围一圈状似虔诚的低头双手合什念念有辞。 陶斌也开玩笑的指着旁边一个男生说“悄悄话”:我听到了,他许的是天降一个大美人当女朋友! 然后@了另一个女生的微博,应该是那个男生的女朋友。 秦青浑身发毛的顺着陶斌关注的人找过去,发现一共五个人,都给那个佛头许愿了!不过让人庆幸的是内容都很大,比如中亿万彩票,国足得世界杯冠军之类的。 司雨寒洗完出来看秦青在聚精会神的刷网,饭都不吃了,过去问:“你看什么呢?” 秦青猛得回神,司雨寒往电脑屏上看了一眼,没放在心上,说:“你去洗吧。” “我过会儿再洗。”秦青握住手机,想了想,借口买水果出去了,然后站在路边,给陶斌打了个电话。 陶斌这边正提着东西往回走,一行人来了几天,就今天最开心。电话一响,他接起来顺便看了眼电池,见只剩23%的电量了,心里记得回去就充电,喂了一声。 “陶斌?我是秦青。”秦青说。 “是你啊,有事?”陶斌的语气中还带着欢快的跳跃感。 秦青经过很多事,已经知道她把坏消息告诉别人时,得回的未必是感激,更多的可能是惧怕。但她也体会到了什么叫左右为难——说与不说,都是错。 “……我看到你在微博上说捡了一个佛头。”她问。 “对,”陶斌站住脚,回头往他们刚才停驻的河岸看,“怎么?那还是个有名的东西?值钱吗?”他说着就笑起来。 秦青深吸一口气,以很快的语速认真的说:“我见过这个东西,它其实是用来诅咒的,很邪,不是好东西。你们别捡它,别带回自己家就行。” 陶斌哈哈两声,觉得气氛不对,冷静下来问:“你说真的?不开玩笑。” 秦青:“不开玩笑。你们没捡走吧?” 陶斌说:“没有,就从河里捞上来了,然后我们住的是这里学校的宿舍,带回去也没地方放,就留在那儿了。”他往后看,带着一丝不确定,“要不要我再把它扔回河里?” 秦青赶紧说,“别管它就行了,既然没带走就好。” 陶斌觉得心里有点毛,因为他记得第一次见秦青时,她就说了这种神神道道的话,那时他就觉得这女生有点怪。倒不是说他害怕,只是他给秦青贴的标签就是这个。现在秦青这么说,他心里是相信的。 山里太阳落山早,晚风习习,带着一丝凉气。气温好像陡然下降了。 陶斌打了个寒战,加快脚步,一边对秦青说:“行行,谢谢你特地打电话来告诉我这个。我以后肯定离它远远的!” 前面一个男生看陶斌没跟上,回来帮他提了一袋垃圾,问:“是不是女朋友的电话?” 陶斌摇头,“不是。”说着仍然不安的回头看了眼河岸,虽然早就看不到那个弯道了。 虽然在河岸边已经吃过饭了,但回到学校大家还是饿得饥肠禄禄。学校食堂是管饭的,但每天就两个菜,熬一个粥,馒头和油饼管饱。 陶斌打了豆腐烧豆角,盛一缸子玉米小米粥,拿了四个馒头回了寝室,稀里呼噜吃完后随便一涮缸子就去教室了。这所镇中学对学生的学习抓得很紧,所有人强制住校,每晚上自习到十点半,但学生一般自发学到11点才回寝室。 陶斌这些人都是很受欢迎的,到教室后通常都会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问问题,语数外,地理化,无所不问。陶斌几人刚来的时候险些被问掉底,每人都偷偷看书重新学习,免得老师的脸被扒掉了。 他们一晚上都要不停讲题,几天下来,几人的嗓子都不同程度的受损了。 一个男生就说:“没想到老子脱离地狱多年又回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