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他就继续解释给赵兰山听,生怕他不明白:“就是因为你气息污浊,她才要找你。若是路上遇到一个气息干净的,哪会那么听她摆布?” 赵兰山被噎得说不出话!最重要的是,面前的黄鼠狼不是在故意顶他,人家真的只是在给不懂的他解释。 方域安慰他:“人家也没说错,正常人看到一个女的在山里摔倒了,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打110.”赵兰山秒答,然后就沉默了,背对所有人坐着。 方域知道他在心塞什么。不是因为当时应该打电话给人民警察,而是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遇上的却不是足以让人回味的妖精。 ……当然也可以回味,就是另一种滋味。 方域继续安慰他,“好歹也是个美女,你就当她画了个妆。” 赵兰山悲愤道:“有在身上直接画一张皮的吗?” 方域第三次安慰他,“经历难得,足可告慰平生”,“日后可以讲给子孙后代听”,“古今传奇中可以有你一笔记录”,“再bb不理你了。” 赵兰山被安慰好了。 黄鼠狼不愧是在此占山多年,与当地村民有着良性互动,硬是转变画风,从人人喊打到人人称颂的一只黄鼠狼。 他就算此时已经气若游丝,在变出美食之后(两人都没吃。赵兰山想吃,在方域的压力之下做坚贞状,宁死不屈于烤野猪﹃),仍强撑力气,替他们弄来了……一间不透风的茅草屋,里面还有炕。 高床软枕没有,新棉花的厚被子两条。 赵兰山一看被子就筋酥骨软,只欲倾身相就。 方域还保持一点警觉心,寻了把椅子坐下打算坐到天亮。 黄鼠狼没有再劝,道后面有口井,可以打水烧来喝。 方域仍然不动,黄鼠狼道:“施主可曾记得八宝寺里的一名小僧通明?他于你有一言之恩,望施主日后能替小僧说两句好话,免得小僧死无葬身之地。” 方域道:“我早猜到了。师傅,除了赵兰山之外,这妖还害了多少人?你受此地供养多年,难道就不愧疚吗?” 黄鼠狼道:“这妖眼尖嘴叼,非是大富之家不入。此地民风纯朴,她向来看不上。” 这也有可能。但难道别的人就活该倒霉了吗? 黄鼠狼听了方域的话,解释道:“我力单势薄,只能济一方,济不了天下。何况那些人若是能把守本心,又怎么会被这妖骗去?施主也能看得出来,这妖的行事粗陋的很,但凡能有一丝警觉都不会上当。” 这也对。 但她谋害人命当是无误的吧? 黄鼠狼道,“她也不算害人,生下来的孩子也只是寄在那人名下,权作养子,若有能成才的,便能得一时庇护,不受三界五常所察。只是她辛苦数百年,最后只换作一场空。”他目视两中狗獾中皮毛光亮的那只,道:“这是她这么多年又得的一个开了神智的孩子,她花了这么多年才想到让这孩子也去嫁个人,学她的样子看能不能换一条命活。只是不想冒犯尊驾,实非她们的本意……” 黄鼠狼的话入情入理,方域都快被他说服了。 他便不再跟他辩论这谁是谁非,非我族者,其心必异。他与妖是不同的,如果用人的准则去解读妖的行为,确实不太合适。而他又不打算做个妖类研究家。 方域还是问赵兰山,“他上山两三天就养出这一头长发来,是不是在此地一日便是一年?” 黄鼠狼忙道,“我等妖道浅薄,哪能划地为界,另为小世界?赵先生的头发是吃了那妖的口水长出来的。” 方域被恶心了,看看已经睡成猪样的赵兰山,觉得为了他好,这件事就不必告诉他了。 就让他再受受惊吓吧。 第二天,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