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nono我说的是师傅,不是老师,你刚刚称呼小赖为师兄,这就是承认了我是你师傅……哈哈,小赖啊,这些年为师一直欠你个名分,正好这回,就给你师兄妹两个一起办个仪式,也算是你正名。” 赖文隽实在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份儿,那一脸惊喜激动地直接说不出话来了,只毫不迟疑地跪了下去,叫了一声师傅,声音已经哽咽了。 眼瞅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就要被人抢走一半,郑秋实脸色黑的着实厉害。 赖文隽算是看出来了,自己心心念念数十年未能达成的拜师心愿,人家小姑娘根本不稀罕,自家老师是上赶着、硬逼着人家拜师呢。 他虽然已经磕了头,心里却清楚得很,自己能拜成师傅,是沾了人家小姑娘的光,若小姑娘脾气犟起来,就是不肯拜师,自己这个顺道儿的也就黄了呢。 同样的人,待遇如此不同,不用想都觉得心酸。可人和人不能比,他活了这么多年,早已经过了意气用事的年纪。他瞬间就想明白了,想要达成自己的心愿,就得帮老师劝着小姑娘答应拜师…… 于是,赖文隽微笑着开口道:“其实,中医西医的宗旨都是救死扶伤,治病救人,并不冲突。郑教授之所以让小师妹上医学院,而非中医学院,想来也是想着结合中西医之所长,为一人所用,从而达成大医精诚之目的……” 眼看着自己的得意弟子就要被人抢走一半,郑秋实的脸色黑的堪比锅底,对文帧栎还留两份情面,对赖文隽却不会讲半丝情面,直接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当着本科室的好几位同事被毫不留情地打脸,赖文隽瞬间紫涨了面皮,却到底不敢在郑秋实面前造次,只能忍气吞声。 郑秋实打赖文隽的脸,又如何不是打文帧栎的脸。只不过,他情知自己存心强抢人家的徒弟,是自己做的不地道,理亏心虚,被打脸也只能忍着。 所以,文帧栎只能强撑着一脸笑,给郑秋实道:“秋实兄,我这大徒弟说的话也不算错嘛,博采众长,方能大成嘛。我也不是那种抢夺他人弟子的恶人,我就喜欢小秋的聪慧和品性,想把毕生所学传下去,并不反对她继续学习中医嘛,这样,其实小秋的学习都不用作身边变动的,平常还是跟着我上课,去中医学院那边听课听讲座也照常进行,其他时间,你安排的学习实习也照旧……秋实兄,你觉得怎么样?” 郑秋实横他一眼,冷淡道:“不怎么样。” 他这么说着,心里已经开始计划着,要不要把自家弟子转到中医学院去,省得在医学院继续被这不要脸的老头子惦记。 说完这句,他干脆不再理会文帧栎等人,直接对李希道:“做ct最好等病人清醒了,这样,我先施针,争取尽早施治,尽早起效。” 李希看了文帧栎一眼,见他没有出声反对,这才答应着,引郑秋实往吴戈床边去。 文帧栎虽然没反对,却也没离开,也跟过去,摆明车马要旁观到底了。 郑秋实一手施针术出神入化,别说西医无从偷师,就是一般的中医也学不了什么去,他讲课、技术交流也多了,并不在乎被几个人围观,哪怕吴戈的头部被绷带包裹着,也没妨碍他下针飞快,几分钟,就下了二十来枚银针,不但吴戈的头部下了针,连肩颈、胸膛上也下了好几枚。 而昏睡的吴戈却几乎没有反应,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显然,郑秋实的手法极高,病人施针几乎没什么痛苦了。 施针的时间并不长,大概半个小时,郑秋实就收了针,又诊了一次脉,然后对李希交待:“这小子伤的严重,施针也要一点点来,切忌不可急躁,你们尽量拿话宽慰着他,别让他自己失去希望。” 吴戈的个性多强,郑秋实知道,李希作为母亲更加了解,此时,他昏睡中任人施为,可等他清醒了,说不定会排斥、不配合甚至拒绝治疗,若真的出现那种情况,医生的医术再高明,也无用武之处了。 听了这话,李希才彻底明白,小秋最初直接用话忽悠吴戈的用心了。妄她从医二十多年,竟然还不如一个刚刚学医还未毕业的学生想的明白,李希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惭愧。 涉及病人的治疗,郑秋实并不会意气用事,文帧栎抢自家徒弟很不要脸,但他也承认,这个臭不要脸老头儿的医术不错。 转回身,郑秋实就向文帧栎交待:“我施针只是辅助,要想臭小子尽早恢复,还仰仗文教授之力。” 说完,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