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罪证。受伤姑娘的父兄咬定了王利民是肇事者,要不然为什么拿出那么多钱来给付医药费?二百块钱,很多农户辛苦一年也挣不了来的。 小秋都想掰开那些人的脑袋看一看了,你们没钱,就不允许别人有钱?你们觉得二百块看得比命还重,就不相信还有人为了个素不相识毫无瓜葛的伤者,毫不犹豫地送医、掏钱? 老爹也就是心善,想着救人一命,却没想到会惹了是非挨了打…… 小秋问清了伤者的情况,干脆也不再医院里待了,辞过胡秋菊,和两个哥哥直奔公安局。 一进大门,就看见小舅舅站在办公室门口,正跟去家里报信的林红兵说话。 小秋快步走过去,叫一声:“小舅舅。” 宋秀程扭头看见小秋和成江成河,“你们怎么来了?……正在里边问话,外勤人员也去看了现场,应该很快就能给个说法了。” 小秋对这话显然不满意,她转眼看向林红兵:“林叔叔,现场没有找到证明我爹无辜的证据么?” 林红兵倒是切中了重点:“你家的拖拉机上没有痕迹……嗯,一般撞了人的话,车辆上也会沾有血液或者刮擦痕迹,你家拖拉机上没有,路边有轮胎痕迹也与你家拖拉机不符,基本上已经能够判定,你爸爸并非肇事者……现在只是在进行例行询问、做笔录,问完了,应该就能回家了。” 小秋暗暗松了口气,这才与小舅舅一起,耐下心来,安静等待。 没让他们等太久,也就半小时,办公室门打开,王利民从里边走了出来。 尽管小秋已经知道自家老爹挨了打,但亲眼看见鼻青脸肿,腿也瘸着的王利民从门内走出来,她还是一下子没绷住,瞬间让眼泪模糊了双眼:“爹……” 喊了一声,小秋快步走上去扶住王利民的胳膊。 王利民还回头跟后边跟出来的工作人员寒暄告辞:“我知道了,谢谢公安同志。” 回头看着搂着自己胳膊流泪的大闺女,想笑,却扯疼了嘴角的伤,疼的吸了口气:“嘶……傻丫头哭什么,你爹我这不是好好地吗。走了,走了,没事儿了,咱们回家啦!” 一边笨拙地用袖子替闺女擦眼泪,一边哄着闺女。看着小秋收了泪,这才跟迎上来的小舅子和林红兵打招呼。 “这回的事儿让红兵受累了。等过了年,哥哥脸上这伤好一点儿,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 林红兵还是比较内向的,看着王利民满脸的伤,有些不忍:“姐夫别跟我客气,我跟秀程跟自家兄弟一样的。” “嗯,嗯,哥哥记着你这个情,哈哈,自家兄弟,我就不给你客气了。” 林红兵又道:“那头家庭挺困难的,姐夫垫付的医药费临时还拿不回来……” “哎,不妨事,不妨事,我就是想着救人一命,钱那些都是小事。”王利民说着话,向林红兵告辞,与宋秀程和小秋成江成河一起回了家。 在他们身后,伤者的父兄堂兄四五个汉子也从问询室里走出来,恰好听到王利民后边几句话。 负责问询他们的公安趁机教育道:“你们听听,人家好心好意救了你们家闺女,你们倒好,不但不知恩,还恩将仇报将人家一顿好打……你们其实已经触犯了法律,按说你们几个是回不去的,怎么也得拘留个十天半月的,可人家大人大量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也得念这份情才行啊!” 伤者父亲是个中等身材的汉子,五十出头年纪,黧黑的脸上刻着岁月风霜的痕迹,一边点头答应着,一边做着保证,“公安同志放心,我们爷几个知道做错了,一定念这份情。” 王利民一行回到家,已经将近下午三点。 见到王利民的凄惨模样,大家难免又是一阵气愤,小秋又特意请了郑秋实给王利民看过了,确定没有严重的内伤,这才让一家人略略放了点儿心。 午饭的菜剩下大半,一家人也没吃好,钟玉琴和宋秀菊又去匆忙热了来,大家伙儿凑在一起吃了顿迟来的午饭。 吃过饭,眼看已近黄昏,钟玉琴也不再留人了,让王利民开了拖拉机,拉上一大帮子人离开县城,回了三合村。 路上,小秋才想起给家里要的彩电指标,估摸着从g城发过来,也就这一两天就能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