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架就开始哭,“我的女儿啊,你死的好惨!”“妹妹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等等。 当中还有一个为首的人,一脸的癞子,正是马小翠的爹癞子男,他站在担架的一边,对着灵棚里的田家二老还有徐氏就喝道:“你们田家害死了我的女儿,今天,你们非得给我们个交代不可。” 喝完,他又掩住脸,开始干嚎,“我可怜的女儿啊,你还不到二十岁,怎么就这么去了,这不是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吗,可疼死我了。” 田文季的爹娘都是老实人,要不然也不会被徐氏拿捏住,所以一见对面这么气势汹汹的,立刻吓的不敢说话了,倒是徐氏,还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架势。 唰的一下站了起来,徐氏怒道:“给你们个交代,那谁给我们一个交代?你以为你女儿是什么好东西呢?她就是一个破-鞋,这要是放在我们田家村,都该浸猪笼,现在烧死她,是便宜她了!” 徐氏对马小翠的恨,那真是如滔滔江水一般,所以说话冲的很。 “你,我要告到衙门里,让衙门给我个公道。”癞子男又抬出衙门来吓人。 一提到衙门,徐氏还真有些心虚,她倒是不心虚马小翠的死,她心虚的是田文季休她的事,这要是闹上官府,这件事肯定要闹开,到时她虽然还能待在这里,可就不是那么名正言顺了! 癞子男一见徐氏心虚,立刻一边拍着担架,一边道:“走,我们去告官,把那些害我女儿性命的凶手都给抓起来。”不过他说是说,却半点没有动的意思。 徐氏有些顶不住了,“你胡说什么,谁害了你女儿性命,是你女儿自己不小心,失了火,这才被烧死的。” “我女儿从小就乖巧懂事,怎么会那么不小心,一定是田文季那小子,他害了我女儿。”说完,癞子男抹了一把脸,怒道,“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却被你们家的人害死了,说吧,你们打算怎么办?” 说完,他见徐氏不服,又加了一句,“你们要是不打算给我们个交代,我们这就去告官。” 徐氏被掐住软肋,又变的没主意了,外强中干的道:“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可警告你,这里是田家村,不是你们五柳村。” “三百两银子,你给我们三百两银子,我们转身就走。”癞子男狮子大开口,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三百两,你怎么不去抢?”徐氏立刻就怒了,三百两,她到哪里去弄那么多钱。 他们家是有点钱,可是撑死也就五六百两而已,而且那钱还大部分都不在她手里,就是今天赔给房主的那一百五十两,还用的田家二老的棺材本,现在这癞子男一张嘴就是三四百两,这不是要她的命吗! “三百两我已经算便宜你了,我女儿一年能挣三十两银子,十年就是三百两。”癞子男一副便宜你了模样道,不过他这话可没撒谎,马小翠这一年,可不止挣了三十两。 “破-鞋,靠松腰带挣钱,你以为谁都愿意给她钱呢!”徐氏骂了两句,突然又想起田文季竟然为了这么个女人要休她,现在死了之后还不让她消停,只觉的怒从心头起。 一弯腰,她就把地上的火盆端了起来,朝着癞子男就砸了过去,“你不是要钱吗,这里都是钱,都给你。” 也幸好那火盆是瓷的,盆边不是那么烫,否则,徐氏还真端不起来。不过那火盆烧了半天纸钱了,就是现在,还带着红通通的余火,被这么一扔,那些火星迸溅出来,朝着癞子男那群人就射-了过去,吓的那些人呼啦一下,就都往后退去。 他们是躲了,可是那个盖着白布担架还在那里,那火盆,一下子就扣在了那个担架上,不一时,火苗点燃了白布,立刻露出了一点被火烧了的马小翠来。 嗖的一下,姜婉白赶紧闭上眼睛扭过了头,她现在只恨她为什么要多看那么一眼,现在好了,今晚肯定要做恶梦了。 姜婉白在那里自恼,癞子男那群人却怒了,“好你个泼妇,我就让你看看我的厉害。”叫嚷着,他们便想要去打徐氏。 院子里站着的都是田家村人,见他们动手,他们哪里会干站着,所以两帮人立刻就打在了一起,一时间,倒把那火给忘了。 空气中立刻传来了一阵恶心的味道,姜婉白捂着鼻子后悔的要死,她这死作的……不过现在门口乱成一锅粥,她想离开都难。 “老二,你去打水,把那火灭了,老三,你去把那边的那个铜盆给我端来,老四,你把那边那个石头给我搬来。”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姜婉白选择了前者。 刚才一乱,田老二他们就赶紧护住了姜婉白,所以姜婉白此时倒是有人可以差遣。 “娘……”三人有些担忧,怕他们走了,别人会伤到姜婉白。 “没事,快去。”姜婉白喊道,她实在受不了这个味了。 三人这才各自去拿东西,至于姜婉白,则朝着墙边凑着,躲着那些打红了眼的人。 好在,姜婉白这身子骨还算硬朗,左躲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