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来看看大伯娘他们回来没。” 封映月赶忙婉拒。 “没回来, 不过请人带了口信,”大堂嫂露出更大的笑, “说娘的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严重, 吊几天水就好, 明天阿壮爷爷就回来,我替他去。” “那就好,没有大问题就好!我这就回去跟娘他们说,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封映月也松了口气。 “是我没想到,”大堂嫂哎呀一声,“我今儿下午啊也忙晕了头,口信到了后只知道这是好事儿,却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于是她让阿壮去唐三叔家,封映月则是带着元蛋回家。 “阿壮哥哥一直在看我的蚂蚱大哥。”元蛋举着自己胖乎乎的蚂蚱说道。 “那不如你给他编一个?” 之前封映月就是在教他怎么编。 “好!” 元蛋立马点头,“我也编得胖乎乎的,让阿壮哥哥的蚂蚱做我蚂蚱的哥哥。” “为什么呀?” 封映月配合地问。 “因为阿壮哥哥是我的哥哥,所以他、他那个也是哥哥。” 元蛋努力解释着。 二人手牵手在小路上走着,时不时还能听见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 得知唐大伯娘身体没有大问题后,唐母当下双手合一往祖宗安眠的方向拜了拜:“真是祖宗保佑啊!” “娘,您干啥呢?不准封建迷信。” 唐文慧笑道。 “在自己家还不能告慰一下先灵呢?” 唐母笑骂道。 唐文生已经把饭菜端上桌了,这边封映月带着元蛋洗了手后,也跟着上了桌。 吃过饭后,锅里温着的洗脚水也好了,元蛋,封映月还有唐文慧在一个盆里洗脚。 元蛋的小脚丫胖乎乎的,封映月用自己秀气的脚去碰了碰元蛋的小脚丫,元蛋顿时咯咯咯地笑。 唐文慧见此也跟着碰了碰他另一只小脚丫,直接把元蛋弄成了咯咯怪,笑个不停。 听着外面的动静,唐母笑了笑,看向身旁帮着编草鞋的三儿子,煤油灯下,唐文生正在熟练地编着草鞋,见她一直盯着自己,便疑惑抬头:“娘?” “文生啊,”唐母柔声道,“阿月可是个好姑娘,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过日子,知道吗?” “知道,娘您别操心,听爹说您最近不怎么喝药?” “我都没啥事儿了,还抓药干啥。” “大夫都说了,得长久养着。”唐文生轻声劝着,等封映月她们进来时,唐文生才出去洗脚。 唐父是被唐三叔的儿子送回来的,小堂弟唐文强二十岁,长得也是人高马大的,还没结婚呢。 “喝酒了?” 闻见他身上的味道,唐母了然。 “我爹劝着二伯喝了些。”唐文强解释道。 “就喝了半碗,这人老了,喝酒都不行了。” 唐父摇了摇头坐下。 唐文生与唐文强对视一眼,唐文强心虚地别开眼,见此唐文生和唐母了然,这可不只是半碗了。 唐三叔爱喝酒,家里时常备着呢。 唐文强提着煤油灯溜了,封映月去茅厕换了草纸,然后回房休息去了。 因为她来事儿,今晚也没带元蛋一起睡,元蛋也听话,唐母找了个借口,元蛋便跟着她回房睡了。 唐文生和唐父在堂屋说了许久的话,等他回到房间时,封映月已经睡着了。 他很快就发现,封映月的睡姿和往常不一样,她弓着腰睡的。 唐文生凑过去看了看,发现她眉头微皱,想到小妹当年来月信时,家里只有他和二哥在,鸡飞狗跳后才弄明白咋回事,才没有傻乎乎地把小妹送到卫生院去,而是请大堂嫂过来帮忙的场景。 唐文生跟着躺下,熄灭了煤油灯后,也跟着侧身,然后一只大手轻轻放在封映月的肚子上。 迷迷糊糊中,封映月感觉肚子上多了一只手,顿时吓一跳,唐文生赶紧按住她的肩膀:“是我。” “你干吗呢?” 封映月轻轻挪开他的手小声道。 “……你不舒服,得暖着。” “……你咋知道得暖着?” 封映月扭头问道。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