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行了吧,这都笑了多长时间了,差不多就成了,笑话看了就算了。” 都把云氏羞的连饭没吃闷头就跑了,这会子连孩子都睡了,还没完呢! 沉香深深吸了口气,慢慢的吐出来,脸上一团红晕,仍留着片片笑意,“还说我呢,合着你们没看笑话似的,咱们且不说,我看就武华笑的欢了,也真是奇了,你说云氏也算是真喜欢咱们宝儿贝儿,这一整天的,也是不辞辛苦,可你说,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憷童子尿呢,她生的长子如今可都六岁了,当娘的还能怕这噗……哈哈,笑死我了……哈哈……” 说着,好容易撑起的身子又一下子趴回到炕上,翻来覆去的打滚儿乐呵。 沈敬重:……好吧,你笑够了咱们再聊! 好一通闹腾,沉香两人才歇息不提。 秋冬的夜里,冷意伴着凛冽的北风,冷的人忍不住打哆嗦。 村里的小道上,一道人影弯着腰,缩着肩膀,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绕着沈家门外鳟了好几圈,又闷着头仔细往门里看着,听了半晌的动静,见什么声响都没有,这才偷偷的推开篱笆门。 枝干划在土地上,发出轻轻的刺啦的声响,人影并不在意,这样的距离,屋里人压根儿听不到动静。 几乎就在同时,偏屋炕上内侧,面朝着墙里,侧着身子的沉香猛然睁开眼睛,耳朵尖儿动了动,眼神沉静下来。 这灵敏的过了头的五感,沉香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一点儿点儿的好或者坏,到了她这里,就跟放大了好多倍一样,外头那人的动静自以为小到不做估计,可到了沉香耳中,那真是跟敲门没什么差别了。 默默的吐了口气,暗自腹诽一通,外头那人真是好狗胆,手肘往后捅了捅,搁在沉香腰上的手臂紧了紧,男人沙哑慵懒的声音贴着沉香耳边儿,好似不经意的划过,透着刚睡醒的惺忪,问道:“怎么了?这天儿还早呢?” 沉香犯了个白眼儿,身子翻了个个儿,两人面对面,沉香没好气的戳了戳男人的下巴,一脑门的郁气,“当然早了,要不是趁着天儿早,人家还怎么来咱们家门里?”都不带打声招呼的,恶客哟! 沈敬重随意面容猛然肃整起来,眼睛迸出一股子杀气,却是将沉香环在怀中,口气诱哄,“没事儿,没事儿,你歇着,不过是个讨人厌的老鼠,我去赶走就是。” 说着就要起身。 穿好衣裳转身想要跟沉香嘱咐两句,一抬头,沈敬重勾着嘴角,无奈的想要叹气,炕上沉香早穿好了衣裳,这会子正撅着屁股炕角里往外拿弓箭,冲着他呲牙乐呢,那叫一个精神哟! “闲着没事儿做了几枝小木箭,本来想着以后给儿子留着玩儿,呵呵……正好,今儿夜里先试试罢。“沈敬重:…… 把被子围着俩宝贝儿围了个严严实实,沉香脚步轻快走在前头,眼看着到了门口,沈敬重快步上前,一把把沉香拉回自个儿怀中,满是无奈的道:“别弄死啊!” 看着沉香一步三跳那个欢喜劲儿哟!沈敬重真是服了。 沉香不耐烦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说了是木头的,射不死人的,放心好了。” 顶多半死不活,瞎操心个什么劲儿呀! 沈敬重张了张嘴,终是摇了摇头,勾着嘴角,宠溺的看着前头满是兴奋的人影,小心的护在沉香左右,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门。 外头的人影弓着身子,毫无所觉的正费劲巴拉的拽着一只袍子往外头扯,一点儿没觉出后头两双眼睛正盯着他。 人影累的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儿,偏手上半点儿劲儿不愿意卸下,正累的满头大汗,一脸潮红,忽的耳旁传来一声轻轻的声响,悠悠问道:”可累了吧?“ 人影很是赞同的点点头,脑子没多想,已然脱口而出,“可不是,累死我了,这玩意儿可是分量不小。” “那你歇歇呗?” 人影摇头,“可不成,这东西还是弄回家里才放心,要不然,叫沈家发现东西丢……” 声音戛然而止,人影身形忽的顿住,脑子空白一片,脖子咔吃咔吃的木木的转过来,眼皮子一抬,蒙了。 明晃晃的箭头正冲着他脸,天太黑,手拿弓箭的人看不清什么样子,只能看见一口白生生的牙齿泛着银光,看的他心里一冷,腿筋一转,小腿肚子一软,一下子摊在地上。 “妈呀——” 屋子里重新燃起烛火,圆儿也穿衣起身,从热着的炉火上倒了两杯羊奶,递给炕上并排坐着的沉香和沈敬重。 然后,自个儿立在沉香身边儿,一脸厌恶的斜睨着五花大绑跪在屋子中间的人,细细的来回打量。 干巴瘦的男人,四五十岁模样儿,头发乱糟糟的,耷拉着的三角眼称的整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