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呢!表姑娘这份关爱盛情,实在叫我承受不住啊~!”天知道,沉香姑娘当时最想干的就是把手上茶碗砸到表姑娘那张讨人厌的脑门上! 沈苏梅收回惊讶,一星半点儿的面子不给,毫不客气的说道:“听她放屁!她向来是个脑子有病的,下回她再烦你,直接关门外头就成。这是你家,若是还让个外人蹬鼻子上脸,你可是出息哟!” “我是那样的人嘛!”沉香委屈的瘪了瘪嘴,眼风一瞥,轻轻软软的道:“到底是表姑娘,娇客啊!我有什么法子?唉——” 长长叹了口气,沉香缓缓坐到沈苏梅对面儿,笑意盈盈,道:“你是知道的,我这人,最是讲理啦!我已叫人往岳太太府上报信儿去了,到底是林家的姑娘,是好是坏还是让她们姐妹自个儿掰扯吧,左右我是不乐意当这个坏的。” 沈苏梅嘴巴张的老大,半响哈哈大笑,指着沉香,“你可真损!” 想也知道,岳太太若是知晓自家姐姐当家当到人家正房屋子里头,脸上该是何等难堪! 沉香一摊手,满脸无辜,“我有什么法子,表姑娘是个心气儿高的,我说的她也不能听不是。再说,当初是岳太太把人送上门的,如今出了什么干系,我自是只能寻她了呀!” 甭开玩笑啦,抢男人抢到她鼻子跟前,她再不出手,那就是个孬的! 沉香派去的婆子是个牙齿格外伶俐的,对着岳太太把表姑娘干的事儿,说的话儿,一一不差的学了一遍,只把岳太太臊的满脸通红,一刻也不敢登,连忙带了礼物登上国公府的门。 沉香听了底下人通报,淡淡的道:“我身子不爽利,就不见岳太太了,岳太太既是来见表姑娘的,直接送到表姑娘院子里就是。” 想来,如今,岳太太没什么心思同她寒暄! 岳太太当然没心思客套寒暄什么的,实际上岳太太压根儿没脸见秦侧妃,听到丫头回话,心里反倒是暗暗松了口气,强扯出个笑脸儿,由丫头引着,往姐姐院子里去了。 只是,表姑娘的院子实在是远啊!岳太太因心里存了事儿,不敢张狂,故推了软轿,想着还是自个儿走一走吧! 不然,她怕自个儿火气太旺,一个忍不住抽到亲姐身上,那就不太好了是不是! 可这走啊走的,走的腿都忍不住打颤,越走越偏的时候,岳太太心情忍不住微妙起来,这时候,恰好前头引路的丫头指着不远处一个院子,笑着道:“太太受累,前头就到了。” 岳太太进了屋子,见自家亲姐正低头绣着个荷包,走近一看,上头竟是两个戏水的鸳鸯,再瞧瞧布料,显见是男人用的——哎哟!脑门一紧,岳太太眼前就是一黑。 这是做什么幺蛾子呢?岳太太只觉一路稍微降了些的怒气,轰的一下子窜的老高,偏林初凤一见岳太太,一脸的欢喜,“妹妹,你怎的来了?哎——可见咱们姐妹心有灵犀,我正想着素日无趣的很,琢磨着这两天给你下帖子,邀你过来说话呢,你这就来了,来,快坐啊!” 说着,扬声叫丫头泡茶。 岳太太一听这话,后槽牙咬的咯嘣脆,连吸了几口气,强忍着摒退下人,关了房门,再忍不住撩了脸色,气愤不已,“几日不见,姐姐越发没个分寸,瞧瞧你说的那叫什么话?你给我下帖子?你倒是给我下的哪门子帖子,不知道还以为如今这国公府是姐姐你当家呢?” 岳太太真是气蒙了,语气越发犀利,再顾不得给亲姐留体面。 林初凤原是笑着,听了这话,脸上早没了笑模样儿,一张保养得宜的脸蛋一下子涨的通红,胸口起伏不定,气恼的嚷道:“你这是什么话?在哪儿吃了气,到我这儿撒野来了,我本是一片好心,偏到了你那儿竟成了不值钱的驴肝肺。” 岳太太见林初凤仍不知悔改,眼中一丝犹豫尽数散去,脸色冷下来,语气冰冷,道:“好心不好心的,暂且就不说了。今儿我来只想问姐姐一句,当初来时候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若是国公爷有意,姐姐心里那些个想头倒也不是不成,可若是国公爷压根儿没那个意思,这事儿万万强求不得,再怎么着,咱们林家的体面不能叫人踩在泥里。这话,当初姐姐你是点头应下的,是也不是?” 林初凤脸皮一僵,眼神闪烁,绞着手帕,吞吞吐吐,“是……不是,可……表弟,他,他也没说……没说不乐意呀!” 眼见都是三十的人了,搁旁人家里说不得都是做祖母的人啦,竟还露出一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儿来,饶是眼前这这人是自个亲姐,岳太太也忍不住胃里翻腾个不停。 真该让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