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做补偿呢!哎,也罢,虽说他们确实无理,可谁让咱家一向大度能容呢,便收了他们李家这份儿歉意罢。如此,也省的他们心有内疚,整日惶恐于心,不得安稳。” 沉香乖乖的“哦!”声,虽是听得不甚明白,却是呆呆的点了点头,乖乖的跟着姐姐往家里去了,只是眼角余光不经意间看到院子里扒着门框窗棂看着她们的人影,在她们姐俩儿经过时,都跟受了惊的小鸡崽儿似的,嗖的一下躲了开去。 沉香困惑的眨了眨眼,心里头却是想着这些个人真是奇怪又胆小,看过一眼便瞥过去了。 转头跟着沉水,到了自家窗前,给沉水搭把手,拿了明纸重又把窗户给糊了糊。 也是先前李桂花扔的准头不好,窗边儿的木头伤着的不多,也不碍着什么,用新纸重糊一遍儿,就跟新的一样,就齐全了。 沉水一边儿手脚轻快利索的忙活着,沉香就立在一旁,听着沉水要什么便递什么,乖巧的不行。沉水忙里偷空,瞥了眼脸色略显木木的妹妹,暗暗叹了口气,,口中却是忍不住又碎碎念,道:“香儿啊!姐姐跟你说,姐姐年纪不小了,前几天爹爹便提过,怕是这段日子,姐姐就该停了后头院子的活计,家来了。香儿,你这年纪也到了,国公府的规矩,这一趟总要走的。你这性子又……唉!可怎么是好?” 重重的叹了口气,沉水苦恼的皱了皱眉,很是担忧的摇了摇头,说道:“罢了,左右爹爹必会打点妥当,不过,你也要用心些……虽说咱不能起那些个害人的心思,可那院子里头,想要看好自个儿,不被人害,也是不容易的。你……哎,我说香儿,你听到没有?” 低头看见沉香一脸愣愣,好似出神的模样儿,闻言呆呆的抬眼,木木的应了声:“听到了。” 可看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沉水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道:“好吧,好吧!倒是我多想了,你这样的性子,怕是没人欺负的了。“就是欺负了,恐她这妹妹自个儿还未反应得来,不自知呢! 知秋院中,正厅里头。 上首左手上座,国公爷端坐着,丫头们轻手轻脚的送了茶点,又都垂着头静悄悄的出了门。等帘子放下,屋子里只余右手边儿坐着的国公夫人孔氏同国公爷两人。 国公爷垂眉端起茶盏,喝了几口。一旁的孔氏却是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眼睛老是忍不住往国公爷那边儿瞄。 可别误会,跟倾慕什么的不沾边儿,眼底里头的嫌弃倒是怎么遮都遮不住。 孔氏出身书香世家,家里头往上数三代都是读书写文章的。平日里所见不是满口之乎者也,也得是什么才子,名声在外的,统统都是斯文的不得了。 原她也以为,自个儿嫁人也得嫁个斯文清俊的,最不吝学问也得是顶顶好的。可临到了,不曾想,竟被勋贵如国公府提了亲,偏孔家还应下这门亲事。 成了亲,一掀盖头,孔氏更是心都凉透了。高大的男子面孔冷硬,浑身的戾气叫她心口一阵抽紧,虽是听闻这人是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可真见了,孔氏心底隐藏的几丝惧怕就跟发酵似的,膨胀开来,若不是家中教养尚可,怕是连新婚夜都要尖叫出来了。 可国公爷是什么人,孔氏那点儿小心思他看的一清二楚,孔氏看不上他,他又何必巴着呢? 朝堂上文人看不起武将,已是司空见惯的了,可不曾想,竟连这文官家里头的小姐都看不上这堂堂国公府了。 这倒真是可笑了,孔家……也配? 这么一遭, 国公爷原本娶妻生出的期盼之情立马散的干干净净,心里头也没了关爱交好的心思,只脸色淡淡,就这么相敬如宾的处着了。 十几年过去,夫妻俩之间隔膜愈发深厚,可偏偏孔氏觉得这般日子不错,只国公爷不在跟前,那都是样样好的,她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又因国公爷生性凉薄,不喜女色,后院只她一人,真是不能再清净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