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个陌生人的好奇。 这算是她改头换面后,他们第一次正式的见面。 欧阳维没有认出她,越嫣然明明该高兴地,可她却连笑一笑都艰难。 对视的时间越长,越嫣然越不知该怎么平复心绪,渐渐的连呼吸都失去了,不敢眨眼,不敢转移视线。 直到庄英杰在桌下狠狠捏她的手。 幸亏他半点武功不会,否则是铁定要趁机捏断她的手骨的。 庄英杰与胡舟之的表情不知比越嫣然淡定了多少,眼神中也润色了一点平民见到权贵时该有的无措。 越嫣然强掩内心的仓皇,对楼下礼貌地颔首示意;欧阳维轻笑着收回目光,走到寻仙楼门前,扯起写着谜题的条幅算起来。 越嫣然长呼一口气,胡舟之鄙夷地睥睨她一眼,腹语道,“他怎么会来花街?” 庄英杰虽然听得到胡舟之的话,却不会用腹语答,两人中间隔了一个越嫣然,他只得趴到她耳边把她当传声筒,“这些日子维王与他的爱妃形影不离,今日独自现身于此,想必来者不善,十有八九是为了平安侯的事。” 庄公子看似亲密的举动引得楼下的看客啧啧出声,更有好事者频频起哄。 越嫣然被此起彼伏的人声吵得一片混乱,脑子里冒出了许多乌七八糟的念头,一会觉得胡舟之与庄英杰在故弄玄虚,一会又觉得是她自己在庸人自扰。 从胡舟之大肆宣扬她的绯闻轶事开始,她就心生怀疑了。 原本打算低调无声地熬过这七年,中途被庄英杰与胡舟之这么一搅和,她想籍籍无名是不可能了。 胡舟之的理由很充分,欧阳维无论如何是要查的,想避开他的耳目也不容易,不如迎难而上,迷惑他的视听。 平安侯死于寻仙阁主之手的事一传出去,她已被推到了风口浪尖,欧阳维知道多了她这么一个敌人,总比知道从头到尾算计他的人是谁要好得多。 越嫣然正皱着眉头出神,归一在楼下高声叫一句,“有贵客解出了三道谜题,请老板敬酒祝贺。” 庄英杰眯起眼冷言冷语,“早就跟你说把题目出的难些,那三道题我看一看就解得出,胡老板弄这些小玩意也不费力气。” 一个明司一笔,一个暗堂一剑,解出几道八卦机巧的入门题目很了不起吗? 越嫣然从怀里掏出一根针扎了自己手指,又将一丸药塞到庄英杰手里,活动僵硬的脸,下楼见客。 胡舟之与庄英杰紧跟其后,九分严阵以待,剩一分好整以暇。 欧阳维已被龟公花娘迎进大堂落座,众人都不戳破他的身份,只恭恭敬敬地劝酒;几大花魁娘子使出了浑身解数,都被他含笑婉拒。 维王殿下不怒自威,他脸上虽带着笑容,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众人不敢闹得太过分,都焦躁地等越老板来解围。 越嫣然端着酒壶走到欧阳维面前时,神情已恢复到了挑不出破绽的凌然;拜庄英杰所赐,这些日子她逢场作戏的本事已非从前可比,“贵客解了我设下的谜题,按规矩我要敬贵客一杯酒。” 欧阳维看看越嫣然,再看看她斟满奉到他面前的酒杯,笑道,“本王从不在外饮酒。” 还真是不客气的拒绝啊。 庄英杰叫了一声“王爷千岁”先跪了,胡舟之与寻仙楼的众人紧随其后,越嫣然是最后一个,跪之前她还发了一会愣,直到被十三公子扯手,才稀里糊涂地也跟着跪了。 胡舟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