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苏镜说道:“据我所知,你们的新闻没有发。” “不是没有发,是没有发出来,”白石冰说道,“苏队长,何姐也是记者,你总该知道我们的处境吧?” “理解理解。” 猛子追问道:“你既然知道新闻肯定发不出来,为什么还要跟工人互留电话?” “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明知发不出来还要去采访?”白石冰的语气硬邦邦的,把猛子噎得够呛,他早就对猛子有意见了,上次在咖啡馆,猛子咋咋呼呼的,让他很反感。他事后想想也明白那就是苏镜的主意,他故意置身事外让猛子可以嚣张跋扈地诈他口供。如今,苏镜就在身边,谅他看在老婆的面子上也不敢对自己大呼小叫,于是底气陡增,跟猛子剑拔弩张地顶撞起来。 白石冰心里怎么想的,苏镜一琢磨就明白了,他表面上是在顶猛子,实际上是在针对自己。但是他不以为忤,反而呵呵一笑,说道:“如果不能做新闻,那么就做历史,哪怕发不出来,记者也要到现场,那是给后人的一个交代。猛子,你这是隔行如隔山啊。” 猛子偷偷地向套子做个鬼脸,那意思是说:“瞧,又在卖弄了。”没想到,套子却出卖了他:“苏老大,他在做鬼脸。” “我是脸抽筋!”猛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石冰看着这对活宝打嘴仗,不知道苏镜到底要卖什么药,苏镜忙制止道:“你们俩消停会儿。” 套子立即抹去了脸上的笑容,变得一本正经起来,说道:“白记者,你跟徐虎的四个电话中,三个是他打给你的,一个是你打给他的。他打给你的时间都很长,两次通话在五分钟左右,一次通话超过十分钟,你打给他的却不到一分钟。你们在说什么?” 白石冰笑了笑,说道:“真搞不懂,你们为什么怀疑我。好吧,我告诉你们。徐虎见到记者之后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给我打电话诉苦,说煤矿多么差劲,政府多么不作为,希望我们能给他们做主,帮他们鼓与呼,他说新闻媒体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就这能说那么长时间?” “因为我不仅仅是安慰他们,我还想知道他们更多的故事,即便不能在我们的平台上播出,我也可以发在网上。现在网络力量那么大,我们传统媒体办不到的事,网络可以办到。” “你发了吗?” “还没有。” “那你如何解释最后一次通话时间那么短?” “那次通话我就告诉他不要着急,这事总会有解决办法的,我没有告诉他要在网络上发表文章,我想等这事在网上有了一定影响力了再告诉他。”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看书,看熊培云的《自由在高处》,还是何姐借我的呢。其中一句话,说的就是警察,‘让被窃听的书斋变成课堂,让窃听者变成入室弟子,让监控记录变成课堂笔记。’” 苏镜笑道:“白记者,我们可不是思想警察啊。” “苏队长也看过这本书?” “这书还是我买的呢,”苏镜开玩笑道,“何旋这厮拿我的书去装好人了。” 猛子和套子郁闷地叹口气,无奈地交换了一下眼色,心想:这两人竟然开始讨论读书心得了,到底办不办案了? 猛子插话道:“白记者,你说你在家里读书,有谁证明?” “警官,读书不是给别人看的,我在自己家里读书怎么找人证明?” 猛子被顶得一愣一愣的,恨得牙痒痒,要不是苏镜在场,他早就动粗了,压抑着怒火说道:“把你的银行账号给我们一下。” “啊,干什么?”白石冰狐疑地看了看苏镜。 套子说道:“徐虎收到了一笔钱……” 白石冰大叫道:“你们还怀疑我!我为什么要杀他?我跟他是第一次见面!” 苏镜劝慰道:“白记者,不要激动,我们也是例行调查,希望你能理解。” 白石冰气得脸色通红,看了看三人,掏出了银行卡甩到了猛子面前。 2.拆迁户砍死两个人 尘肺工人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