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知道小姐是怎样的人。”南枝看向她,目光坚定,缓缓的说出心底话来。 齐若茗终于肯回过头来看她,那目光里有打量,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是复杂。 “奴婢还是那句话,奴婢与表公子之间并不像小姐想的那样,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他如今对奴婢而言更像是哥哥、挚友。所以奴婢等在这儿除了同小姐道歉,便是想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奴婢明白其中的厉害,不会贸然去劝公子,只是想知道事情的原委,多一个人想想办法,总是没错的。” 齐若茗看向她那双同自己一般浸着焦急的杏眼,沉默了一会儿,终究同她说起来: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如今被下了京兆尹府的大狱,好像是因为最近他所经手的一桩案子,原本是犯人已落网下狱,只是却逃出了城。后来查到他身上,便被指是他收了那犯人的贿赂,替他们提供文书,助他们逃出城的。他定然是遭人陷害,或许官场上的人抓了他的把柄,否则他为什么要认罪呢……” 南枝越听,眉头越蹙的紧:“可知道那是什么样的逃犯?” 齐若茗摇头:“我会想办法找人去打探打探。” 南枝却觉得疑惑,如果真是政敌陷害,齐敬堂为何坐视不理?毕竟沈知章官位并不算高,且还依附着齐家,别人即便针对他陷害他,目标也该是候府,是瑞王才对,齐敬堂怎么会放任不理,沈知章又为何要认罪? 她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却一时想不起来。 “多谢小姐告知奴婢。” “不必,我只是为了帮他。” 齐若茗挺了挺脊背,抬步便往回走,她的尊严也不允许她再多说些什么。只是走了几步步子,忽然顿住,却不曾回头,声音也低了下来: “其实我知道,我不该怪你。有没有你,他都不会喜欢我。我只是,只是嫉妒你。” 她说完便带着丫鬟匆匆走了,背影在那勾淡月下显得越决绝。 夜里,南枝躺在外间的榻上替齐敬堂守夜,只是却翻来覆去,仍想不通其中的关窍。她总觉得此事透着蹊跷,无论是齐敬堂的冷漠还是沈知章的认罪,明明都不合常理。 自是一夜无眠。 第二日,待齐敬堂上了朝,一路混混沌沌的往木樨阁走,脚下一绊,若不是小蝶扶住,便要栽倒下去了。只是脑中却忽的一闪,耳畔回想起那些话来。 “是他自己要认罪,我要如何救?” “后来查到他身上,指控是他收受的贿赂,替他们提供文书……” 一个犯人若要逃出城,所需要的文书左不过是户籍和路引罢了! 南枝想起秋猎那日,他塞到自己手上的正是替她办下的户籍和路引。 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而他又偏偏认了罪。南枝很快便想到,莫不是他替她偷办户籍的事被旁人知晓,这才钻了空子陷害于他。 而他为什么要认罪……南枝几乎是立刻便想明白了,眼前忽地模糊起来,拿手一抹,竟是满脸的泪。 “南枝姐你怎么了?” 小蝶见她这样,吓了一跳,本就觉得这些日子南枝姐和侯爷之间有些不对劲,莫不是在侯爷处受了委屈? “没事。” 南枝借着她的力道撑起身子,压制住心底翻涌的情绪,一步一步走回了木樨阁。 待到黄昏时分,南枝以去衙门给齐敬堂送羹汤的名义套了车出府。如今她正得宠,府里并没有敢为难她的。 事情早晚要败露。她并未费尽心思去掩人耳目,而是让马车一路驶到京兆尹发。她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带着种心灰意冷的决绝。待到了京兆尹府门口,她拿起鼓锤,仰着手臂,狠狠的将鸣冤的鼓击响。 一声,两声,三声……她像是扑火的蛾,终究厌倦了这场无眠的寒夜,宁愿被火焰烧成齑粉,只求结束这一场荒诞的戏幕。 很快便有差役引她进了公堂,穿着绯色官服的京兆尹将惊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