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车之后,纪凛冬就脱了外套,扯开了领带,之前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发丝也凌乱地垂下来,眼睛深邃地盯着温楚看着,低低地说道:“我有些难受。” 温楚对他破天荒的示弱,毫无经验,见他脸色还是泛红,不自觉地说道:“是醉酒了吗,我让管家给你煮解酒汤。” “嗯。”男人点了点头,声音越发的低沉,也不松开她的手腕,就这么一直握着,闭上眼睛睡觉。 温楚抽了抽手腕,发现抽不动,也不敢招惹喝醉酒的男人,就这样有些难受地被他握着手,然后给管家打了一个电话。 “管家伯伯,纪先生喝醉了,家里煮一些解酒的汤或者茶水什么的。我们大概一个小时后到家。”温楚估算了一下时间。 “好嘞,温小姐。”管家笑道,没有立马挂电话,而是有些迟疑地问道,“纪先生醉的厉害吗,家里有了客人,说是纪家那边的人,是一位很优雅贵气的女士。” 管家看着已经等了一个小时的夫人,低低地说道:“这位夫人是从巴黎过来的,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没让我们给纪先生打电话,说一直等着就好。” 温楚闻言惊了一下,巴黎过来的优雅贵气的夫人,该不是纪凛冬的母亲吧? 她抬眼看了一下闭目养神,唇角还在上扬的男人,今天谢惊蛰结婚,纪凛冬大约是这段时间以来最高兴的一天,他平时除了红酒和香槟,不沾烈酒的。 “管家伯伯,你就说纪先生出差了,让她有事情直接给纪凛冬打电话就好。醒酒茶暂时不用煮了。”温楚说完,听那边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对着郑谷说道,“郑谷,我们回春熙苑。” 郑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回春熙苑?这是带纪先生回自己的家? 纪凛冬听到动静,微微张开眼睛,低沉地问道:“怎么了?” “我要回家一趟,有东西落在家里了。”温楚见他醉的眼睛都是半眯的,连忙说道,也不知道为何不想跟他一起回富林路,纪凛冬不想见那位夫人,她其实也不想见。 “嗯。”纪凛冬点了点头,继续闭上了眼睛。 回到春熙苑之后,家里什么都没有,温楚让郑谷扶着纪凛冬去楼上的客房休息,然后打电话去订一些食物和牛奶过来。 好在是白天,小区物业说半个小时之内上货上门。 温楚将家里的门窗都打开,她上个周末回来住了一天,家里的密码木拓有,隔两天就过来看看,虽然没怎么住人,但是环境和通风度都极好。 温楚去看了看小花园,见绿藤已经长的遮天蔽日,异常的阴凉,等来年春天,鲜花就会盛开在门栏和屋顶,顿时异常的开心。 “阿楚,你怎么回来了?”木拓那边听到动静,走过来,微笑道,“刚给物业打电话订餐的时候,物业说你回来了,我过来看看。” 事实上,木拓早就跟小区的安保人员打了招呼,看到温楚回来的话,跟他说一声。 “我刚参加完谢中将的婚宴,回来看看。”温楚有些紧张地笑了笑,好在纪凛冬喝醉了,正躺在床上,不然这两人遇到了,就有些尴尬了。 “木大哥,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今天周末。”木拓失笑,随即说道,“谢中将的婚宴大约很热闹,可惜没亲自去看看。” 木拓跟谢家的交情不深,要是想去的话,可以从清欢那里拿到请帖,但是男人并没有开口,尤其知道纪凛冬跟谢家关系匪浅之后,就有意在一些场合避开纪凛冬。 毕竟是情敌,要是打入一个圈子就不好下手了。 “婚礼很温馨很低调。”温楚浅浅地笑道,露出两个小酒窝。 男人站在窗前,居高临下地看着站在小花园里聊天的两人,目光隐隐深邃,除了眼底有一些红血丝,俊俏的面容微微泛红,看不出丝毫的醉意。 纪凛冬确实喝了不少的酒,但是他酒量很好,车子到了春熙苑之后,就酒醒了一半,见温楚居然主动带他回家,便意识到发生了一些事情。 男人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回富林路的私人府邸,静静地听管家说了事情大概,得知那女人居然还等在家里,顿时脸色阴沉了下来。 纪凛冬挂了电话,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按在窗台上,看着就跟苍蝇一样黏上来的木拓,目光隐隐不善,丝毫没有意识到他自己跟木拓也没啥分别,人家甚至比他要含蓄克制多了。 “郑谷,你回去帮我取一套换洗的衣服过来,日用品等物也拿一份过来。”纪凛冬冷淡地交代着,“顺便去查一下,罗伊人最近在做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