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纮皱眉,但又不好对谢知说什么,只能道:“阿菀,我们先去看你说的燃|烧|弹。” “好。”谢知不在乎郭良的态度,自她跟太皇太后打擂台开始,她就不再是长辈口中别人家的孩子,大部分长辈对她的感观都不好,这不仅仅是太皇太后不喜欢自己的缘故,而是谢知暴露的部分本性让大部分长辈都不喜欢。受现代教育深刻影响的谢知,从来不是符合传统个性审美的女孩子,古代对女孩子的要求温良恭顺,谢知半点都不沾边,她以前只是伪装好的,后来不伪装,就是连谢简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提点孙女,让她乖巧点,哪怕装也要装的像。 秦纮领谢知去特地开辟出来的平地,平地周围挖了一层深深的防火沟,还有不少军士们扛着沙土随时准备灭火。甲一已经做好了几个燃|烧|弹,等秦纮、谢知一来,他躬身向谢知行礼,得到谢知允许后,才向平地中心投掷燃|烧|弹,燃|烧|弹的威力让众人眼前一亮。 秦纮若有所思,这种武器很适合用来攻城的骑士,但阿菀说光靠这个武器将整个骑兵队剿灭,秦纮不信,高句丽骑兵没那么容易对付,阿菀还有什么秘密武器?秦纮问过高句丽三王子,他说阿菀用的是连马一起都有盔甲的骑兵。这种盔甲的重骑兵,秦纮也见过,这是魏国羽林军的装备,要说实力是强悍,也不至于能用压倒性的优势以少胜多。 秦纮问:“阿菀,你那些侍卫可否帮我一起守城?” 谢知看向甲一,她培养的是骑兵,骑兵适合守城吗?甲一肯定的点头,守城固然危险,但也是锻炼的好机会,只有真正的战争才能培养出好的铁血军人。谢知说:“五哥,这些事你问大伯就可。” 秦纮看了神色冷淡的甲一,他到底是谁?为何他从来没在谢简见过他? 秦纮看完燃|烧|弹,吩咐五叔配合甲一造好这些武器,然后带着谢知回自己书房,谢知沉默一会道:“五哥,等仗打完,可以不可以把伤兵营改建的更好一点?”谢知没有再提让秦纮留下酒精给军士消毒伤口用,在她说出酒精的军事用途后,五哥就不大可能再会把酒精用在伤员上,毕竟用燃|烧|弹多少几个敌人,就能更多的减少伤员,谢知只想等战后稍微改进些伤兵营,把伤兵营弄的干净点。不要小看“干净”这两个字,有时候干净可以挽救很多人生命。 秦纮巴不得她能在怀荒多花费精力,“好,一切等战后在结束。”他顿了顿,“阿菀,你就这么笃定我们不会输?” 谢知微微一笑:“我不知道高句丽实力如何,但我知道有五哥在,我们肯定不会输。”谢知暗想,秦家连柔然都能打败,总不至于打不过高句丽?再说他们这次也不是入侵,而是守城。 秦纮没想阿菀对自己如此有信心,不禁心花怒放,连面上还是力持镇定道:“我会尽力而为的。”他深深的看着谢知,“你也不会离开的,对不对?” 谢知轻叹一声,“五哥,抱歉,是我太任性,让你找了我这么久。” 秦纮温声问:“我知道你肯定事出有因,我想知道你跟母亲为什么要走?”秦纮知道阿菀要离开,是陛下想让她殉葬,不过这秘密是他偷听来的,他也不能直白的明说。 谢知道:“五哥不要怪阿娘,她都是为了我。她不放心我一个人离开,坚持要跟我一起走。其实王军将他们也不是背叛阿娘,他们知道高句丽入侵后,第一反应就是想回来。” 秦纮说:“亲卫的事我不能做主,这要父亲回来处置,不过他们肯定会没事的。你为何要离开?”他顿了顿,试探的问:“是有人给你受委屈了?”他是继子,又是唯一的嫡子,跟母亲关系微妙,这件事他是肯定不会插手的,他也不觉得父亲会舍得惩罚母亲。 “不是。”谢知淡淡道:“有陛下在谁能给我受委屈?我离开只是因为我想离开。”谢知没提拓跋曜要自己殉葬的事,她跟秦纮非亲非故,提这种事做什么? “这里的生活不好吗?你为何想要离开?就算你有侍卫,他们也不一定能给你最周全的保护。”秦纮见谢知不肯说陛下让她殉葬,心中有些黯然,阿菀还是不够信任自己吗?但随即他又想到,君子不道人长短,阿菀这是有君子之风。 谢知道:“可他们完全听我的,我让他们死,他们都会死。我厌透现在的生活,我想要过自己可以做主的生活,不想再让别人来主导我的生活。”阿娘和大伯都想撮合自己和秦纮,秦纮对自己也有意思,可谢知不想跟秦纮纠缠,故意说这些足以让任何古代男人都打退堂鼓的话。 秦纮说:“可你嫁人做了主母不也能主导自己生活?每家的主母都是管理家中事宜的。” 谢知笑笑道:“那也只是内院而已,内院一亩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