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冒出一个头,毛茸茸的人熊这会看起来特可爱:“这里,快来!” 两只扒光了的鸟窜上面翻滚着烤。列夫一边哼歌一边转动着树枝,鸟肉颜色一半还是白的,一半已经有了棕黄的色泽。 “尼娜来把鸟毛烧了盖盖肉味儿,特殊时期特殊对待,咱先偷偷吃啊别被人发现。今晚继续抓,明儿一早教这边的人一起来。” 这两只鸟大的差不多有成年鸽子的个头,瘦长的一条怎么都能有点肉,苏夏蠢蠢欲动:“还是我来吧。” “行,我都忘了你才是大厨。”人熊乐呵呵地把树枝递给她。 刚凑过去乔越就靠近:“小心火。” “啧啧,腻不腻?我说你们腻不腻?”列夫泛酸:“人家离火还有半米呢,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苏夏替自家男人翻了个大白眼:“就是腻,爱咋咋地?有本事你也腻一个?” 尼娜忍不住笑,被点了死穴的人熊只得乖乖闭嘴。 树枝在手里转动,两只鸟分量还有些沉。苏夏手发酸,可心底却是开心的,恨不得这两坨肉越沉越好。 约莫等了几分钟,肉皮上开始冒出一点点的油,被火燎过后香味越发浓厚。有油顺着滴入火堆,噼啪一声,火苗蹿起老高。 “熟了吗?” 苏夏翻开看了看:“里边还有血丝,再等等。” 这样的烤法其实不好,翅膀尖已经糊了,里边还是生的。她转着转着忽然哎呀一声,惹得乔越立刻靠近按着她的手:“烫着了?” 苏夏猛拍他的胳膊:“我们应该做叫花鸡啊!” 乔越:“……” “用火温闷熟比这样烤着好很多,”她边想边流口水:“然后水煮也行,如果可以的话还能小炒……” 鸟肉刷刷地滴油,看得人心痒难耐。乔越忍笑摸了摸她的头:“忍忍吧,下次捉到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终于烤好。两只鸟切半,小的苏夏和尼娜啃。乔越把自己那只上的胸.脯肉撕下来递给她:“来。” 正如每天拿到食物做的第一件事。 苏夏不住摇头:“不行,这几天你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 “我的食物分量本来就比你多,来把这个吃了,长些肉。” 细胳膊细腿的,他恨不得她一口气吃成现在的两倍胖。 苏夏只得凑过去小小咬了一口:“好了,你吃吧。” 乔越这才慢条斯理撕给自己吃。对比风卷残云的几个,他的吃相自成一派优雅画风。 没有盐也没有别的作料,纯粹的肉味此刻竟然鲜美到了极点。苏夏和列夫不住说着好吃,把骨头都嚼了一次才舍得吐。 尼娜边听边笑:“其实乌鸦肉又老又干又少,混着一股毛臭,没放作料还有点腥。” 可现在却比什么都美味,因为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没吃到带油荤的东西。 第二天列夫就把捉这个的方法抛出,一时间安置区出现“集体趴”的火热景象。洪水中流离失所的不止是人类,失去栖息地的鸟类也在四处寻找新的落脚点。 所以天空盘旋的乌鸦不少,当天被捕获的也不少。原本捉襟见肘的地方终于有了些许生机。 此时,尼罗河决口外围。 “快快快,对,就是这。” 一船泥沙沉下,拦截的部分终于有合龙的趋势。 成功之后沈斌一行满身泥泞地倒在堤坝上,尚未来得及喘气上头的命令紧随其后。 “帮助转移安置区的医生?”消息在手里反复地看,男人脑海里浮现出一张白净带酒窝的笑脸。 张晓军凑过来:“老大?” 沈斌回神,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走吧,任务。” 还有任务? 大家一身泥泞,连续四天三夜几乎没有什么休息。沈斌看着泥猴子似的战友,他心疼自己的兵。 思考片刻,沈斌站直:“徐光。” “到!” “你带着队伍去营地休息,等候下一个命令。” “是!” “张晓军。” “到!” 沈斌咧嘴:“走吧,我缺司机。” 张晓军的眼睛扫过被他洪水泡得溃烂的伤口处,眼睛一红:“老大……” 男人踢了他一下:“上车。” 疲惫,整个人说不出的疲惫。受伤的手感染严重,已经快没知觉。沈斌把盖在上面的那层布撕下,布条粘着血肉,撕了一会就满头大汗,继而牙一咬胳膊肌肉鼓起,用力一拉。 长痛不如短痛的他瞬间脸色发白,将那根早就分不清颜色的布条扔出窗外。 张晓军边开车边难受:“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