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上等号。在这片曾经饱受疾病又无条件医治的地方,无国界医疗组织曾经来过,因为前期的动乱又被迫撤离。 好不容易迎来这一批,大家感激之余是莫大的尊敬,怎么会有人下狠手打。 还是个女人。 他直接用跑的,长腿翻飞转眼就冲出医疗点的大门,消失在泥泞的乡间道路上。 难怪体育界里黑人多,各个都像博尔特。 苏夏刚给左微擦掉脸上和身上的泥尘,外面闹嚷嚷的,几个人在吆喝,还有情绪激动的飞快语速。 她小心翼翼地放下掌心的胳膊,踮脚出去看,发现几个人不客气地将一个男人推倒在地上。 那个人转过脸来,黑的发亮的皮肤,厚实的嘴唇,一双眼睛带着怒意和不甘,眼神扫过的时候她下意识啊了一声:“是他!” 砸他相机的那群人中,他出手最多,下手最狠。 人群又开始闹腾。 医疗点里所有的人都站在院子里,在人数上少了点,但终究算有些气势。 列夫在楼上,乔越站出来,用当地语交流:“是他?” 牛背情绪激动:“是他做的,医生,怎么惩罚都可以!这个人在村里横行霸道惯了!” 哪里都有地痞流氓。 乔越盯着他,等周围的声音渐小时开口:“人是你打的?” “放手。”压在地上的男人开始挣扎,可眼见着自己的同乡都在帮着他们,气得太阳穴上青筋直冒:“这个女人是个疯子!趁我们不注意冲过来拍我的女儿!我知道你们那边厌恶我们的习惯,可是该做的就是该做的,我们没错!” 苏夏愣了愣,想起那个哭闹不止的孩子,眉头皱起。 “不懂我们的生活不懂我们的信仰,一个个只会来说不要做这个不要做那个,凭什么你们就是对的?强行留在这里干涉我们,只会带来灾难而不是好处!别被他们这群骗子给骗了!” 这句话的帽子,扣得有些大。 乔越皱了皱眉,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给我个理由。” 男人瞪着乔越,眼神让人发毛。 他说了两字,周围发出低低的呼声。 “诅咒。” 男人嘿嘿笑,脸颊贴在泥土上,雪白的眼睛往上看,带着几分诡异:“我打她,还有她,是人引点。她说你们是诅咒。” 诅咒? 压在他身上的力气松了几分,那人站起来,脸色阴沉:“你们说带着和平友好来,可自从来了以后,这片土地的雨就没停过。” “食物烂在地里,饥荒即将来临。暴雨连续,尼罗河缺口,洪水会把我们全部吞没。” 诅咒。 是这片土地上最忌讳的东西,人们怕它却信它,事情有些不太妙。 牛背反驳:“每年都会下雨!” “每年会下得这么早?” “这不是你打人的理由!” “你究竟是那边的?” “诅咒都是骗人的东西!”牛背激动得冲周围人喊,仿佛迫切想得到印证一般:“这些都是天灾,和他们没有关系!昨晚医生还担心大家的安全,让转移到别的地方去,防止尼罗河决堤!” 周围却只看着他,眼神迷茫而瑟缩,没一个人附和他。 “看看!如果尼罗河水汹涌,村庄淹没,肯定就是他们带来的!” 男人拔高声音,张开双臂比牛背还激动:“我用我的心脏发誓,那人让我看见了诅咒!是他们带来的,他们必须走!” 有人动容了。 有人上前一步,乔越站了出去,面色冰冷,眼底发黑,气场十足。 站出的人又退了回去。 “诅咒?” 男人冷笑:“如果你被打断肋骨,而作为医生的我却袖手旁观,那才是对你的诅咒。” 他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原本被那人鼓动起的几个顿时后退回去,不敢声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