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舒透的气顿时卡在喉咙里,卡得吭哧吭哧的。 脸早已红成了番茄,还是从腾腾热气的锅里捞出来那种。 她哭笑不得:“你怎么忽然转过来了!” 乔越难得有些窘迫,摩挲着挺直的鼻梁:“我忽然想起……你的手臂这样不太方便。” 好像是这个理,不过想起刚才的窘状,整个人还是发烫:“那要怎样啊?” “抱吧。” “抱?哎?哎哎?!” 苏夏刚说完,整个人就腾空了,全身重量都承接在腰和腿弯那两只有力的臂膀上。 她吓了一跳,用没受伤的左手紧紧箍着乔越的脖子,人生第一个公主抱在毫无防备中被男人轻易攻下。 “放松。”乔越苦笑:“你把手当钳子用?”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不仅紧紧箍着他的脖子,五指成爪还死抠对方肩膀不放…… 不好意思到极点,她转过头,把脸埋在乔越下巴和脖子附近,就是不肯给他看。 可是…… 他身上带着沐浴后的清爽,和着肌肤的温度,让人脸颊滚烫。 最后是怎么走到楼下,又是怎么上楼的,苏夏一点都记不得。只记得今天的天空是通透的蓝,不知哪个孩子的气球飞到了天上,红色的小点成了最亮色的一抹点缀。还有哪个嘴馋的家伙把爆米花带到医院来吃,甜腻的香味直达心底。 浑身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醉了”。 之后几天,陆励言忽然告诉她去非洲的事儿有转机。既然有人争夺这个名额,不如放开报名再进行选拔。 听到这个消息,社里面一下就炸了锅。 这个机会挺有意思。 不过去非洲呆三个月,又是印象中比较乱的地方。一时间想去的人好多开始犹豫,再被家里人一劝,报名的倒没几个。而这几个中只剩苏夏一个女的。 漆黑的室内,只有电脑屏幕的荧光,苏夏盘腿坐在电脑前看邮件。 好不容易在医院呆了一周,脑袋没什么问题后才能回到亲切的家里。只不过这个家非老巢,而是和乔越结婚的新房。 这套房买了两年了,在一个很清幽的小区里。这期间她只是隔两周去做个卫生,收拾完了卷铺盖回家,水电气两年消费凑不到一百块……的确是名义上的“新”房。还以为会面临很多竞争呢…… 如今她窝在新家卧室里,一边盯着屏幕,对着电子报名表苦大仇深。 “工作经历……工作后获得奖项……”苏夏不敢动嘴皮子,用喉咙哀嚎:“怎么什么申请都要填写奖励啊?” “想什么这么发愁?” 乔越恰巧进来就见她在电脑前哼哼唧唧,小姑娘转头,脸上贴着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面膜,只露出两个眼珠和色泽红润的唇,在电脑屏幕光下阴森森的。 别过视线,不再看新出炉的海藻女鬼。 苏夏哼哼:“乔越我该怎么办?” “恩?”他扯了扯领口,解开两颗口子做纾解。 她含糊着把选拔的事说了。 男人凑过来,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刺得苏夏缩脖子:“你去哪了啊?” 她顺手摸了一把,外套有些湿。指尖冻了下,她一个劲儿地呵气:“外边儿下雨了?” “夜跑,没下雨。” 那估计是夜里的寒露。 他察觉出自己被嫌弃,乔医生不得不起身去换衣服。 在屋里站了一会,才意识到自己压根没注意过婚房的格局。 卧室简单宽敞,床也很大……只是……恩。 苏夏哧鼻哼哼:“瞧你这点出息,衣帽间在门口往右的一个走廊里,里面有衣服。” 乔越没说话,倒是挺大方地当着她的面把上衣脱了。 屋里开着暖气,紧实的皮肤下透着肌肉的张力。苏夏却倒抽一气,脸上的海藻泥随着咧大的嘴角片片皲裂。 她清清楚楚地听见一声轻笑,乔医生将微湿的衣服搭在床头柜上,就这么晃着麦色精壮的身体去了衣帽间。 苏夏抓鼠标的手改为在上面无意识的摸…… 衣帽间里东西不多,两件情侣款家居服挂在那,深蓝和米白,透着清洗干净后的味道。 他撑着衣柜站了会M.BOwuchiNA.COm